葉墨染目光變得堅定,看向安云煙,詢問道:“你要我做什么?”
安云煙似乎是臨時起意,一時間沒有想好。
隆起的孕肚隨著呼吸輕微起伏,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擺的褶皺。
就在這時,陸塵眼中閃過絲兇狠,笑著說:“云煙姐姐,我聽說葉先生祖上是太醫(yī)院出身,擅長推拿?”
“正好我現(xiàn)在被你弄得有些腰酸,不如讓他試試。”
男人的食指在安云煙胸口畫圈。
安云煙吊帶裙肩帶滑落半寸,顯露半抹雪白。
燈影晃動下,是葉墨染的蒼白臉色。
推拿是很消耗體力的,更別說他上次為了安云煙輸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至今還沒有恢復好。
這根本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安云煙連這種事都給陸塵說過。
他是生活在大山之中的孩子,踏入繁華的大都市中幾乎什么都不懂,后來被熟人引薦到一家推拿店。
憑借著爺爺教給他的推拿手法,他也算有了安身之本。
直到那天,安云煙醉酒躺在路邊,渾身高燒。
值班的葉墨染將安云煙拖回了店中,親自給她服用退燒藥,還用家傳的推宮過血法為她推拿整夜,虎口被她的牙關咬得血肉模糊。
這才讓安云煙脫離危險。
醒來后,安云煙對他說了謝謝,盯著他的臉看了許久。
那是一種他當時不理解的目光。
像是透過他凝視某個遙遠的幻影,又像是要將他刻進骨髓深處。
無比深情,滿是追憶。
好在,那時的安云煙算得上正常,提出要給他大筆錢財作為答謝,但是被葉墨染拒絕。
這也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可結婚后,無論他付出多少,再沒有聽見安云煙的半句感謝。
這時,陸塵的聲音將葉墨染的思緒拉回。
“葉先生,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可以拒絕的。”
陸塵抓著安云煙的手,又緩緩探入腰間,勾得女人心中再次一顫。
“我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只是云煙姐姐好不容易和朋友們出來聚一聚,你這一聲不吭地要離婚,這要傳出去,你讓云煙姐姐怎么在圈子里混?”
他尾音帶著揶揄的顫音,酒杯反射的光斑跳上葉墨染的眼瞼。
聽見這話,安云煙臉色愈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