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她的孫子會頭戴金花烏紗帽,身著御賜紅色狀元袍,跨馬游街。她就如枯木逢春,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少夫人那里,讓下面的人把皮給老身繃緊了,把少奶奶給我伺候好來!”秦母臉上總算有了點喜氣,“出了事,我唯你們是問!”
“諾!”
……
水榭—
徐霄晏正飛快地一手翻賬冊,一手撥算盤。
青柯坐在她旁邊,為她剝蓮子,喂到嘴里。
冷楓滿頭大汗,腳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
“姑娘。”他有點氣喘道。
“海嬤嬤剛做的冰甜品,先嘗嘗,不急。”徐霄晏下巴微抬,示意到。
“謝姑娘。”冷楓大掌一撈,三四碗冰涼的甜品下肚,毛孔舒張,“舒服!”
徐霄晏頭也不抬:“說吧,是什么事情讓你如此匆忙?”
“我們送給秦楚慕的新婚賀禮,被秦楚慕的母親截胡了。”
不能看到秦楚慕變臉的樣子,冷楓一臉可惜,“那秦楚慕的母親誤以為郝碧蓮腹中的孩子是秦楚慕的,現(xiàn)在格外的上心且將那郝碧蓮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徐霄晏撥打算盤的手一頓,抬頭,擰眉道,“也就是說,郝碧蓮腹中的孩子,郝碧蓮和秦母彼此心照不宣,但秦楚慕不知情?”
“是的。”冷楓點了點頭,“姑娘,我們要不要讓秦府里的線人,提醒一下秦楚慕?”
徐霄晏沉吟了半晌,搖頭,“不用。秦楚慕的謀略、心性,堪比千年老狐貍。郝碧蓮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總有發(fā)現(xiàn)的一天。”
“而我,”徐霄晏嘴角微勾,笑容危險又迷人,“頗為期待那一日的到來!”
冷楓瞇著眼睛道:“屬下也很期待呢!”
反正他就是看秦楚慕不順眼!
青柯看著跟前這兩朵黑心蓮,滿臉黑線,不過投喂的動作更快了。
“對了。”徐霄晏的紅唇抿了抿,提醒道,“秦楚慕的母親那里,冷楓你讓下面的人謹(jǐn)防郝碧蓮對她下毒手。”
“他們都成一家人了,不至于吧。”冷楓咋舌。
“誰知道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徐霄晏對秦楚慕那對瘋夫婦的毒辣,早已領(lǐng)教過了!
“姑娘,秦母那樣的歹毒婦人,死了干凈,你何必管她呢?”
青柯是知道的,她之所以能這么早到徐霄晏身邊,就是因為徐霄晏在法華寺遇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