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座不知名別院中,中年人模樣,鼻梁上架著一副圓溜溜的黑眼睛。
視線落到趴在地上的人身上,語氣上揚,“哦?是嗎?”
“是真的,師父,現在怎么辦?大師兄已經死了。”
低頭說話間,眼底依稀可見驚懼,可上座的人仿佛沒瞧見一樣。
也對,他根本看不見。
“師父”
“好了,蘇家的轉運陣沒事就行,不過是死了一個人。”
頭快埋在褲襠里的人身子一抖,什,什么叫死了一個人?
那不是陌生的人,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師兄!
可面對上座的人,他嘴唇微動,還是不敢說出一句話。
似想起什么,才安慰底下的小徒弟,“好了,為師知道你和戒相的感情深,可人死不能復生,著手安排接下來的事才是要緊的。”
戒語咽了咽口水,抬起頭看著坐著的人,“師父,蘇家的破財煞解了嗎?”
中年人搖了搖頭,“還沒有,戒相還沒來的及。”
聽到戒相的名字,戒語心底的悲傷又起,“到底是誰殺了大師兄?”
“怎么?你想替他報仇?”
“我,不”
沒等戒語說完,那道聲音又起,“你是他喂養長大,身上還有他的精血,他死前的景象,你應該能看到些。既是如此,你還要吵嚷著要報仇嗎?”
“我!”
戒語垂下腦袋,他當然看見了,是一個小娃娃,那一身莫名的道法,他見都沒見過。
“附耳過來。”
屋內一時間只剩下低聲喃喃。
柳付羽一醒,雙腿傳來鉆心的疼痛,額頭瞬間涌出一頭的冷汗。
沒顧上自己,瞥見桌上的手機,連忙抓起就要打電話。
忽然被人一把搶走。
抬頭一看正是柳付爵。
“小弟?你干什么?快拿來!”
柳付羽冷下的臉還真有一些滲人,可柳付爵才不怕他。
紙老虎一個。
“干什么瞪著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