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巴掌下去,紀氏的整個臉都腫了起來,將她的美目都擠得小了一些,顯得有些可笑。
紀氏強忍著雙頰火辣辣的疼痛與巨大的屈辱,堅持解釋到:“老爺,你真的誤會了”
孟欽瑞從前只當紀氏這女人有些手段,沒發現她竟這么執著于狡辯,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用嘴頂著!
怒氣翻涌之下,他的胸口仿佛千鈞巨石壓著一般難受,甚至有些喘不過氣:“誤會?好啊!你且告訴這是哪門子的誤會?”
他用手指向門外:“你讓景明馬上全須全尾出現在我面前,替你解釋,一切都是誤會!你這個母親根本沒有害他!”
“孟景明”紀氏心下極驚,猛地用手攥緊裙擺,力道之大,指甲直接掐住了腿上的肉。
孟欽瑞每說一個字,她便覺得耳朵里的嗡鳴更響一分!加之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吵得她心緒不寧!
她百思不得其解:孟欽瑞這野豬腦子到底是從何處知道的?
她能動手,一方面是對自己的手段足夠自信,能將這件事情干得滴水不漏,頭尾都處理干凈,成功讓孟景明仿若人間蒸發。
另一方面,是因為孟欽瑞骨子里冷漠薄情。
這個男人,眼中只有利益得失,府中這些兒女在他心中,不過是未來可用以聯姻、鞏固權勢的棋子罷了。
他對他們的日常冷暖、喜怒哀樂都不關心,連表面功夫的“嚴父”姿態都懶得做。平日里,不過是假模假式地丟給他們一些看似重要實則空泛的任務,或是偶爾帶出去見見場面,便算是盡了教養之責。
他真正在乎的,從來不是兒女本身,而是他們將來能為他、為侯府帶來的價值。
孟景明的死,連劉姨娘這個親娘都一無所知,即使她有所察覺,也只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敢憑空指認主母戕害庶子,她只會死得更快。
孟景明失蹤之初,孟欽瑞確實顯露出了幾分焦灼,派人四處搜尋,頗有些父子情深的樣子。
然而,這份焦急如同夏日午后的驟雨,來得快去得更快。不過幾日,他便顯出了疲態與不耐,后續的搜尋雖未停止,卻已是敷衍了事,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在他眼里,找得回來是造化,找不回來,便是那孩子福薄命淺,合該如此。
紀氏冷眼旁觀,心中冷笑連連。
這就是孟欽瑞啊,只在乎他自己。
但此事已然翻篇,怎么突然又舊事重提,還一副篤定她就是兇手的樣子?
紀氏本以為這件事情沒有將孟奚洲拖下水已經算是一大憾事,怎么突然起來反噬她了?!
紀氏掐著大腿的手愈發用力,疼痛清晰,逼她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