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的是,這個客棧剛好是楚肖暫居的那一個,孟奚洲既然來了,自然要去見他一面。
鞏固一番一見鐘情的情。
孟奚洲敲門,恰好楚肖正在屋內。
她依舊笑顏如花:“公子。”
楚肖雖然嘴上說:“你怎么來了”,卻下意識地側過身讓孟奚洲進屋。
孟奚洲當然不客氣地進去了。
她邊走邊說:“來見公子呀,救命之恩不能以身相許已經是一樁憾事了,若還不能日日相見,豈不是得抱憾終身?”
孟奚洲念完這段她自己都覺得牙酸的臺詞,見楚肖的臉和脖子騰地一下全紅完了,默默安慰自己——
招數再陰,有用就行。
她覺得在楚肖面前是最難演的,因為她要讓楚肖愛上的是孟南意,然后送到孟南意的身邊讓孟南意對這把刀愛不釋手,再反手用這把刀捅她。
可孟南意現在正假扮孟奚洲呢,偏偏她又裝得不像,所以孟奚洲演的是孟南意演的孟奚洲。
真是繞啊,繞得人差點神魂顛倒。
不過孟奚洲依舊游刃有余,笑容無懈可擊。
她仿佛對楚肖的害羞無知無覺:“公子昨晚睡得好嗎?”
楚肖僵硬地點頭,喉頭滾動,幾乎不敢看她。
孟奚洲笑得瞇了瞇眼。
意料之外地,害羞成蘋果的楚肖主動開口到:“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當然可以。”孟奚洲答應得爽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