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那女子緩緩收針,動作行云流水,不疾不徐。
她站起身,平靜地轉過來。
“父親母親。”孟奚洲聲音平穩如常。
這沉靜如水的眉眼,這帶著幾分疏離又堅韌的氣質哪里是嬌柔做作的孟南意?!這分明是孟奚洲啊!
“奚洲?!你為何在這里?”孟欽瑞脫口而出,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猛地轉頭,銳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紀氏,帶著強烈的質問:不是說在院子里的是“孟南意”嗎?!
紀氏臉上的得意笑容徹底僵死!她盯著孟奚洲,如同見了鬼!
孟奚洲今日假扮成孟南意演得入目三木,如今做回她自己狀態轉換,絲滑得叫人毛骨悚然!
而且,她出祠堂時還穿著粗布麻衣,現在卻穿了一身她沒見過的精細衣裳!
“是女兒。”孟奚洲坦然迎上孟欽瑞審視的目光,短時間換上柳姨娘壓箱底的衣裳的氣促也被她平息。
“之前聽母親提及,大夫們對柳姨娘的病情皆是束手無策,女兒不才,跟隨長公主殿下時略學過些皮毛,便斗膽過來一試。幸好效果尚可,姨娘方才清醒了一會兒,與女兒說了幾句話,此刻又睡下了。”
她目光掃過床上呼吸平穩的柳姨娘,帶著恰到好處的醫者仁心。
紀氏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會醫術更加證明了她是孟奚洲!南南是一點醫術也不通的。
看著暴怒的孟欽瑞,她下意識地想辯解:“老爺”
“夠了!”孟欽瑞的怒呵打斷了她,“我看你今日真是糊涂了!連自己兩個女兒都分不清!你這幾日再別想踏出幽蘭院半步了,好好靜養吧!”
“老爺!”紀氏激動失聲,比起之前祠堂那場演戲,這才是真正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