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渡眼眸微微垂下,似不經(jīng)意,似著急。
思慮半晌之后又問:“平川縣確實……確實挺好的,只是離這里有些遠了。棠兒,你只在哪家賭坊玩的?”
酈棠捂著嘴,有點心虛地看著他。
她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了,阿兄這是想把賭坊也給整關(guān)門嗎?
“阿兄,我以后不去賭坊玩了,我就去了一次,你別生氣。”
酈棠拽著裴玄渡的衣角,心虛地認錯。她打算這幾天堅決不去賭坊,但是過幾天去不去那可就不好說了,畢竟她第一次去的時候掙了不少的銀子,而且她還有一項別人沒有的好手藝,輕輕松松的,就能夠把一兩銀子變成一百兩銀子。
這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很有必要。
“好了,阿兄并不是要說你。賭坊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你去的是哪一家賭坊,到時候我讓邊月偶爾過去看看,也好保護你。”裴玄渡拍了拍小姑娘的頭,溫柔地安慰她。
小姑娘大約是被她給嚇著了可他也不兇,賭坊這種地方,如果不是上頭專門吩咐,他是不會出手動這些地方的,畢竟要動一家賭坊就要動另外的一家賭坊,這上面牽連的事情太多。
有些達官顯貴們談生意不是在青樓就是在賭坊,這種魚龍混雜,又消息來源靈通的地方,那可就是一個天然的情報網(wǎng)。有些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可以在這里知道,他也不會多那事去動這些。
“就在……清樂巷那邊,那位置……可……可隱蔽了。”酈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心虛。
實際上她也不是很想去賭坊啦,真的……
真的不是很想去,她可以發(fā)誓,但是不能發(fā)毒誓,畢竟好像冬天也是要打雷的。
“好,我知道了。”裴玄渡拍了拍她的腦袋。
清樂巷那一家賭坊他是知道的,只是大家賭坊太小太過于隱蔽平日里也沒有什么人去,他們的目光一直放在平川縣上面并沒有放在這些賭坊上。
唯一從賭坊查到的那個林師傅還是名單里面有的人。
沒想到出來散散心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陪著她在后山看了一會風(fēng)景,他就匆匆忙忙下了山,順便帶著邊月去抓人。
下了山吃過午飯后,下午又去誦經(jīng),酈棠看不懂那些梵文,只聽到他們講,自己就默默地跟在后面念。
誦經(jīng)須得平心靜氣在那里坐著,一直坐了兩個時辰。
酈棠只覺得頭都要大了,但是好像心神平靜了不少,這一次上山來還是很有收獲的。
誦經(jīng)過后,大家都準備回禪房去歇著,小師父朝她走了過去,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酈棠有些詫異,但還是回了他的話。
“師父找我,有事?”
小師父又雙手合十,道了一聲:“女施主心中有解不開的心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