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灰袍男小聲叫他,“他下巴被陰安侯剛剛卸掉了?!?/p>
云錚錯愕怔住,抬眸看著灰袍男。
灰袍男走到刺客身邊,掐著刺客的下巴,又是一道“咔吧”聲。
聲音落下,刺客的求饒聲隨之而來。
“大司空饒命,大司空饒命?!贝炭桶肟诘难例X被拔,說話時口中漏風,含糊不清。
云錚將鐵塊舉在刺客面前,“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招還是不招?”
“大司空?!贝炭涂迒手?,鐵塊近在咫尺,上面灼熱的溫度烤著他的面門,方才被燙開的皮肉還火辣辣痛著。
“求您給我一個痛快吧?!?/p>
“痛快?”云錚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眼底翻騰著殺意,“你什么都不肯交代,就求痛快?真當我是善男信女,心懷慈悲?”
“我也是沒有辦法。大司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
“老了。”
不等刺客把求饒的措辭說完,云錚便打斷了他的話。刺客愣了一瞬,不明白云錚口中“老了”是何意。
只聽云錚冷冷說道:“你這套詞老了,我給你清醒清醒,你再想想其他說辭?!?/p>
話音落,云錚拿著火鉗的手往前伸,鐵塊直接按在刺客臉上,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叫,伴著皮肉被燙開的刺啦聲。
刺客哀嚎到一半戛然而止,眼一閉昏了過去。
見狀,灰袍男把要拎著水桶往刺客臉上潑水。
“不用這個?!痹棋P開口攔住,“給他松綁,拖到那兒?!彼噶酥复箬Z。
灰袍男心領神會,三兩下將人解下,拖著到了堂中央的大鑊前。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走到跟前時,不小心將刺客的手按在大鑊上。
刺客嗷的一聲睜開眼,抱著被燙到的手,在原地又蹦又跳,不停地對燙到起泡的掌心吹氣,只是沒幾下,就被灰袍男按住。
“冬日嚴寒,風行先給他洗個手,暖和一下。”云錚對灰袍男吩咐道。
風行聞言,當即抓著刺客的胳膊。
又是撕心裂肺的哀嚎,待風行掐著刺客的胳膊把他兩只手從水里抽出來時,那雙手已經全部變得通紅,水泡一個挨著一個竄了起來。
不等刺客緩過勁,云錚冷冰冰的聲音再度響起,“瞧我,這么冷的天氣,光洗個手怎么夠?該洗個熱水澡才對。風行,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