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這么說,張琴的母親跌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我姑娘好好的,精神上怎么可能會出現問題……不就是對象黃了嗎?至于嗎?”
所以說,很多時候,人與人是不可能共情的。
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因為只有自己才能弄清楚自身的渴求,以及痛苦的根源。
別人永遠無法共情你的痛苦,多數時候,都只會笑著和你說:“你沒事兒,你是個正常人,你就是想太多,你就是太閑了……”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么每個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痛苦跟煩惱呢?
說不清,真的說不清。
張琴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帶著張琴去了冰城的第一神經專科醫院。
臨走之前,向南看那姑娘傷的其實并不怎么重,能跑能跳的,只是精神上出現了不小的問題,有時哭,有時笑的跟別人說她前男友怎么對她好,怎么海誓山盟絕不分手,現在卻絕情絕義,拔吊無情。
事情解決,向南跟鐘情也不愿在這個破地方多作停留,便去了附近的小公園散步。
向南坐在長椅上,摟著鐘情柔軟纖細的腰肢說著悄悄話。
鐘情十分乖巧的依偎在了向南的懷中,很愜意的閉著眼睛,享受著向南帶給自己的溫柔。
“對了,向南,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鐘情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看向了向南:“我已經打算把我工作的那個花店盤下來了!以后,我大小也是個老板了!”
“是嗎?”
向南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
鐘情眉頭一蹙,歪著頭看著向南,語氣略微不悅:“怎么?你不替我高興?”
向南笑了笑:“高興,高興……你很喜歡在花店上班是嗎?”
“那還用問嗎?我可是自己當老板誒,以后想晚點來就晚點來,賺多賺少的,全憑自己心情,這不是很好嘛?”
向南將鐘情摟緊了一些,語氣十分認真:“我并不是不高興,而是我那個冷庫馬上就要開業了,我希望你能去我那邊上班,咱們小兩口做夫妻工坊,這不是很好嘛?”
“你搞得是水產批發跟冷庫,我跟著湊什么熱鬧?”
鐘情笑著搖了搖頭。
“我也沒說讓你下場去搞什么批發零售啊,我希望你能幫我管賬,一家企業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財權,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沒有一個我能絕對信任的人幫我管賬,我這生意也做的不踏實,是吧?”
聽到向南這么說,鐘情搖了搖頭,語氣也同樣變得認真了起來:“向南,我根本就不懂這方面的業務。去了幫不了你啥,就是白拿工資。而且,我也并不贊成你任人唯親,很多企業都是倒在了這一點上。”
向南啞然。
他不得不承認,鐘情的這番話,是非常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