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枯樁與消雪和離塵二人匯合,眼看就要找向自己,念豪不由得感到驚慌,汗水從額頭、身上涔涔流下。因為消雪和離塵二人也被篡改了記憶,根本不知道白妖假裝成他們的師兄。
“白妖到底需要我幫它做什么?我如果幫了它會不會有什么危險,會不會死?不幫它結果又會怎么樣?一切都不得而知,可以知道正是因為我能幫到白妖,所以它才留了我一命。
雖然我一點都不想幫它,但又沒有什么辦法阻止這件事。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被它發現我已經恢復記憶的事。”
為了以防萬一,念豪用殘劍在手臂上小心刻字,然而他只寫了一豎和一個橫豎勾就再也不敢動了。因為白妖已經和兩人交流完畢,眼睛絲毫不眨地向他走來。
念豪怕引起懷疑,只得收好殘劍,走上前去與他們合流。然而他再怎么假裝,都下意識地不敢靠近白妖或者與對方攀談。他隱隱感覺到來自白妖的犀利的目光,因此更感到精神壓抑和膽怯。
忽地白妖凌空一指,正好又點中念豪的額頭,念豪猝不及防再次中招。
“這家伙怎么這么謹慎?它不管我有沒有恢復記憶,都要再讓我失憶一次,這下可糟了。。。”念豪腦中最后想起這句話,他想悄悄留下什么警示訊息,但很快因為疼痛而暈厥過去。
等到念豪再醒來時,他已經完全遺忘了白妖假裝成枯樁這件事。在離塵的解釋下,他才知道四人在趕路之時遇到云妖、槍妖來襲,念豪自己在反抗中受擊暈倒,后又幸運地被枯樁救下,而后枯樁只身干掉了槍妖與云妖。
饒是如此,念豪感到左手臂上有痛感,他低頭看到手臂內側上有一些奇怪的傷痕,傷痕為一撇一豎一橫折勾等三道筆畫,便思索道:這是什么生僻字還是原本的字沒有寫完?
而且幾道筆畫有些新舊不一,卻似乎是同一種利刃刻下的痕跡。這是什么利器刻劃的?念豪不禁摸了摸身邊殘劍的邊緣,其粗細程度、鋸齒邊緣類型與傷口并無差異,于是推斷很可能是自己的殘劍所致。
“這幾道傷痕有什么意義?如果有人要傷害我,這些傷痕應該既不會那么淺,也不會形狀如此刻意,更不可能不處在重要位置例如頭部或者心部。難道說這些傷痕并不是要傷我,
而是有人想傳達給我某條信息?但是這條消息不能被聲張宣揚,不能被所有人知道,否則會有危險的事發生?”
念豪看了看周圍三人,并沒有說出傷痕的事,因為他本身就不喜歡分享和張揚,從小到大身邊發生的事,無論是好事壞事,他都會選擇一人默默承擔。現在他更是要不動聲色地調查出到底是誰想傳遞消息給自己,而消息的內容又具體是什么。
此時天色漸漸亮起,一行人走了一夜,終于感到一些疲累,于是決定停下來歇息一番。枯樁好像大戰之后異常勞累,二話不說就躺倒在地,昏昏睡去。
“枯樁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你不要見怪。”離塵向念豪解釋道,仿佛自己對眼前的枯樁相當熟悉。
念豪點點頭道:“你們的師兄真的實力很強,當然了,你們兩人也很厲害。想必你們的師父更加厲害吧。”
盡管接觸的時間還很短暫,但念豪所表現出來的勇敢無畏還是博得了消雪和離塵的一些好感,所以對于他的一些提問也會悉數回答。
“那是自然,我們的師父可厲害了。雖然這幾年他已經很少出手,轉而去專心調制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