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念豪正心急如焚地在街巷中穿行。
“剛才地上出現水流,以及漂在上面的一大群人影相當詭異。其中有好幾個人的臉,我在之前的潮流中見過,這必定是妖術導致。
現在我和文雨走散,沒有任何關于她下落的線索,我也只能沿著剛才水流前進的方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念豪正要繼續前進時,一個人影緩緩走來。那人身形高大,雙眼通紅,面色可怖。
“你是。。。訓戒庭的庭主囚魚?”念豪仔細查看此人,認出他正是囚魚,只是他現在已經脫下頭盔與一身鐵甲,輕裝便衣,與之前的形象大不相同,所以念豪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
“你和陳文雨陳姑娘是什么關系?你們是夫妻還是戀人還是其他什么關系?”
念豪見他怒容之中又帶著幾分酸苦之意,驀然想起陳文雨曾和他提過先前她遭遇的事情,這囚魚似乎對陳文雨頗有好感,令陳文雨難以適應。
念豪心中念道:在適才的怪雨和巨浪中,我因為心急而喊出了文雨的全名,似乎已經被他聽到了。我們一起逃命時,卻沒有來得及去救他,也許他對此耿耿于懷。現在囚魚似乎對我有著莫大的敵意,我若和他糾纏,怕是要耽擱不少時間去找文雨。
念豪當即淡淡回答道:“我們是同門師兄妹。”
“同門師兄妹?那也不是什么親密的關系啊?那我殺了你,文雨姑娘應該不會很難過吧?”囚魚聽后大笑一聲,抽出刀來不斷逼近。
“快閃開,我現在沒工夫理會你。”
“你讓我閃開我就閃開?不可能!我要殺了你,然后再去向文雨姑娘表達愛意!”囚魚叫完就惡狠狠地撲上來。
念豪見對方不可理喻,也只能赤手空拳地與對方交手。
“在飾面庭時,他和喬彥交手后戰敗,而喬彥與我相斗時卻占了下風。但這并不能說明我和他孰強孰弱。因為喬彥在與他激烈打斗后,體力損耗不知多少,又馬不停蹄地來偷襲文雨,所以我才能占得便宜。”念豪不敢大意,凝神應對。
然而囚魚卻像是抱著死志一般,不懼身上傷痛未愈,舍生忘死般揮刀亂砍。他身形雖然高大,動作卻蒼勁快速,十分難纏。
千霞派最強的是法術和身法,劍術次之,拳掌功夫則較為孱弱。此時念豪兩手空空,不斷靠著身法躲避,一時間并沒有性命之憂。
可是念豪并無殺意,又不愿意弄個兩敗俱傷,所以目前他并沒有破局的好辦法。眼看自己被拖住不得前進,念豪心中暗暗焦急。
“怎么了,你就只會像個懦夫一樣躲躲閃閃嗎?快像男子漢大丈夫一樣,堂堂正正地和我決斗啊?”
聽著囚魚的叫囂,念豪眉頭一皺,在側身閃過刀劈的瞬間,一組交并拳揮出,既卡住他握刀的手臂,又連拳相迫,限制囚魚移動的方位。趁著囚魚不及防御,念豪以一記沉重的腳踢踢出,正中囚魚的腹部側面。
“你就這點本事嗎?”念豪出言反諷道。
“沒有人可以對我這么說話。”囚魚頓時倒退幾步,咬牙切齒,眥目猙獰,身上竟隱隱冒出黑氣,“那個叫濯舟的家伙,狠狠地羞辱了我一番,我卻向他跪下,不斷尊稱他為上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