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幫主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啊,看起來可能不需要骨髓移植,就能自己痊愈呢。”
論語幫身為明輝花立甲亭的鐵桿盟友,在宴席的安排上自然有著特殊的待遇,座位就在主位旁邊。
看到黛玉雖然憔悴但依舊帶著笑容的臉龐,陽雨心中涌起一股憐惜之情,連忙把自己的位置讓給黛玉,讓她和沐沐,白淪,還有曹命四個人圍坐在一起。
四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聊天,歡聲笑語如同歡快的音符在空氣中跳躍,整個宴席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陽雨則邀請花哥在另一旁坐下,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和詢問。
“確實不需要做骨髓移植了,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行臨終關(guān)懷性的治療了,你看她現(xiàn)在這么開心的樣子,實際上躺在病床上帶著游戲頭盔呢,呼吸全靠機械維持,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輸營養(yǎng)液,連咀嚼的能力都沒有了,止痛泵也從來沒有停過。”
花哥宛如小山一般的身軀坐在軟榻上,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卻顯得有些佝僂,口中說出的話軟弱且無力,每一個字都帶著內(nèi)心的痛苦和無奈,嘴角凄慘的笑容,似乎已經(jīng)認清了黛玉時日無多的悲慘現(xiàn)實。
“到底差什么啊?是差錢嗎?缺多少你吱聲,咱這么多人呢,實在不行我就把我那房子賣了,老子早就看那房子不順眼了,等以后老子再買一個大的。”
百萬雄師陪坐在席位上,眉頭間濃郁的陰霾怎么也解不開,看著黛玉如今依舊嘻嘻哈哈的模樣,背后卻隱藏著無盡的痛苦,內(nèi)心更是疼痛無比,也不管到?jīng)]到開席的時間,一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水在酒杯中晃蕩著,仿佛照映著百萬雄獅內(nèi)心的不安,仰頭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流下,卻無法澆滅心中的憂慮。
“不是錢的問題,白血病本來就不好治,而且前期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可能有相匹配的骨髓,但是被我們錯過去了而已。”
盯著水杯中自己扭曲的倒影,花哥眼神中充滿了迷茫,無意識地小口小口啜飲著水,酒水就在一旁,但他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喉嚨滾動如同吞刀片一般,每喝一口水都顯得那么艱難,似乎連味覺都在品味著悲傷,水杯中的倒影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內(nèi)心,無法拼湊完整。
“需要我們幫忙做些什么嗎?”當(dāng)初陽雨曾信誓旦旦地向花哥保證過,讓宮鳴龍和葉橋通過自己的人脈和渠道,想辦法幫助黛玉進行骨髓移植手術(shù)。雖然手術(shù)已經(jīng)成功預(yù)約,但相匹配的骨髓卻始終沒有找到。
即使這件事情和陽雨沒有關(guān)系,但陽雨心中依舊有一絲愧疚感,輕輕地拍了拍花哥有些佝僂的后背,傳遞著自己的力量和支持。
“也沒有什么事情,我現(xiàn)在一天天也算不務(wù)正業(yè),幫派內(nèi)的業(yè)務(wù)不管,山港城的建設(shè)也沒有去監(jiān)督,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猛犸和暴龍獸在打理,我嘛,就每天陪著黛玉到處玩,也多虧《最后一個紀元》的虛擬世界功能,要不然怎么讓一名生命垂危的白血病患者,能夠看到這壯秀河山。”
花哥笑著看向一旁歡笑打鬧的黛玉,眼神中滿是寵愛和柔情,緊緊地盯著對方,仿佛要把她的模樣永遠刻在心里,突然眼神一亮,看向陽雨說道。
“黛玉一直都想要看流星,但現(xiàn)實世界中的光污染太嚴重了,有時候連星空都看不見,我聽說有一個杞國,他們那里經(jīng)常有流星墜落,但是距離山港城太遠了,我們原本沒有過去的計劃,不如熊貓老弟護送我們?nèi)グ桑?dāng)做陪黛玉旅游了。”
“什么什么?去哪里去哪里?什么是旅游?是好吃的嗎?沐沐也要吃。”
沐沐和幾人玩鬧了許久,歡快的笑聲在空氣中肆意回蕩,追著白淪想要揪住她的衣角,可白淪左躲右閃,沐沐怎么也抓不到。
后面的先貴和胖子看著一眾女性玩鬧得正歡,也不好意思在一群姑娘們的玩耍中插手,只能在一旁干笑,沐沐跑得氣喘吁吁,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打”不過白淪,無奈之下只好跑向陽雨求救。
前面的話都沒有聽到,沐沐耳朵里就像裝了過濾器,只注意到了后半句的“杞國”,“旅游”。
兩個新奇的詞匯一下子就勾起了好奇心,直接一個飛撲臥倒在陽雨的膝蓋上,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待和好奇,小腳丫歡快地晃蕩著,調(diào)皮地詢問道。
“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不要麻煩熊貓亭長了,人家也很忙的。”黛玉追著沐沐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到沐沐調(diào)皮的模樣,玩笑地輕輕拍了幾下她的屁股,動作輕柔得就像在撫摸一只小貓咪,然后把沐沐拉進自己懷里,不讓她再去打擾陽雨和花哥幾人之間的談話。
不過當(dāng)黛玉看向陽雨時,眼神中卻流淌出一絲淡淡的哀傷,如同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雖然短暫,但卻讓人心疼。
“這有什么麻煩的,不麻煩,少爺!過來!”陽雨豪華地揮了揮手,動作瀟灑又大氣,仿佛在驅(qū)散一切煩惱。
當(dāng)初三人在山港城陷入了重重困境,要是沒有論語幫的幫助,根本就無法突出重圍。
而且現(xiàn)在明輝花立甲亭又和論語幫是鐵桿盟友,與花哥和黛玉又是好友,如今黛玉幫主想要去杞國看一場流星雨而已,自己作為朋友,護送一路過去,于情于理都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