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美人蛇雕像又與那個美人魚雕像有所不同,不同之處就在于那個美人魚的雙手是下垂的,而這個美人蛇的雙手卻是上舉的。它的雙臂高高向上舉起,挺胸抬頭目視斜上方。雙手托舉的東西也已經殘缺不全了,現在已經看不出她舉著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了,只能看見她雙手之中殘余著一塊板狀的物體,大約有一米來長,半米多寬。板子上邊的東西已經看不到了,連這塊板子本身都已經所剩不多了,中間有一大半都已經漏空脫落了。從板子開裂處裸露出來的鋼筋鐵銹可以判斷出,這些東西殘缺破損應該也有些時間了,不像是最近幾個月新損毀的。
整個雕像的顏色大體一致,呈灰白色或乳白色,與周邊山石的顏色相類。可能是受時間和風雨的侵蝕,雕像現在最寬大的圓球表面的顏色顯得有些斑駁了,有幾處還明顯出現了發黑偏暗的情況。
我抬起登山杖敲了敲梯形石臺,又戳了戳那個石臺上的大圓球,看著面部并不清晰的美人蛇雕像的上半身說道:“這雕的是個什么東西啊?美人蛇嗎?面部雕的太模糊了吧,根本就看不出眉眼高低啊,雕塑水平有限的很。另外這用得是什么材料呢?就是這山上的石頭嗎?要都是石頭的話,那這個雕像估計得有好幾噸重,就這么扔在這里安全嗎?”
尖刀聞言也湊到了石頭雕像前用手摸了摸石球,轉身對身后的兩個女隊員說道:“你們覺得這雕的是什么啊?我以前可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物雕像。”
兩個女隊員中身材略高的那個看了看說道:“你們不知道這是誰嗎?這么有名氣的人物你們都不認識嗎?”
“什么?有名……有哪個名人是長這樣的啊。”我詫異的說道,“美女,這女人要都長成這樣了,還不得被抓起來送進博物館做成標本供人參觀啊。”
“你別什么都不懂就在這里亂講!”高個女隊員明顯有些不快地說道,“這是你的祖先,知道嗎?你把你的老祖宗抓起來送進博物館啊?”
“哎,你!”我有些吃驚,更有些憤怒,沒想到這個女人一上來就對我惡語相向。我連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呢,好像也沒得罪過她,她怎么對我有這么大的意見呢。就算我不知道這個雕像雕的是誰,那她也不能直接把我的祖先都罵了啊,這個人似乎也太蠻橫霸道了。于是我立刻就準備沖過去同她動手理論一番,吵不過她,我還打不過她嗎?她也太小瞧我了。我也不是泥捏的,被她直接問候了祖宗就必須替祖宗問候問候她!
尖刀的反應比我快,上前一步擋在了我們倆中間大叫道:“停!你們都太激動了。分開,你們倆分開一些,保持距離。男女授受不親,禮也。你們不能心平氣和地交流就先別搭理對方了,不要把關系搞得太僵,更不要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說著他又沖我笑了笑說道,“馬哥,你年歲大,先擺個高姿態,給她們年輕人樹個榜樣。”他邊說邊扯著我的一條胳膊向后退開了數步。
高個女人見有人勸架并且把我向后拉開了,就更加有恃無恐地說道:“用不著他擺高姿態,他祖先在這里擺高姿態很久啦。沒聽那個老墨說嘛,這個雕像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說榜樣嘛,這個雕像就是他的榜樣!”
“你聽見了吧,”我邊退邊對尖刀叫道,“這女的是不是瘋啦?哪有這么罵人的。我和她無怨無仇,她一張嘴就開罵,還把我的祖先也給捎上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種人要是不收拾,她就不知道天高地……”
“你先別激動!我問你,你聽沒聽說過女媧造人的事跡啊?”這時那個身材略矮的女隊員開口了,“就是用黃土捏人的那位女神,聽說過嗎?”
“女……不是,你什么意思啊?這和她罵我有關系嗎?”我愣了一下說道,“你這是在變相地替她狡辯嗎?噢,我明白了,你們倆認識,是一伙的。怎么,你也想罵我嗎?但你應該先告訴我,我哪兒得罪你們啦,你們憑什么……”
“沒人罵你,也沒人有興趣要罵你。”矮個女人狡辯道,“她剛才只是說話太直接了,沒考慮到你能有這么無知。”
“什么?無……等等吧,二位,”尖刀繼續扯住我的胳膊說道,“我覺得你們倆是有些過分了,馬克怎么你們了,你們這是得寸進尺啊,哪有這么干的,先罵人,然后還諷刺人家無知。你們要是總這么講話的話,那我覺得你們是欠……”
“停!你也停一下吧。”高個女人對尖刀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說道,“你也不知道這個雕像雕的是誰,對吧?我明白了,咱們的知識結構不同,所以產生誤會了。好,我現在先向他道歉,我不是想罵他,我只是在陳述我的觀點。”高個女人邊說邊沖我比劃了一下,然后又繼續說道,“女媧,你們倆到底知道不知道?說實話,不知道也不要緊,我可以告訴……”
“打住,這壓根就不是知道不知道的問題。”我惱怒地說道,“不知道你就可以隨便罵人嗎?不知道的人多了,你見誰罵誰啊?你們這態度有問題,我要是張嘴就罵你的祖先呢?你樂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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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高個女人立時發火說道,“你敢罵我就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