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想了想說道:“你是說他們會一直這么干下去,直到周圍的崗位上全都是他們的老鄉為止,把別人都趕走,一個都不留嗎?那不成了他們的老鄉會了嘛。”
樂菜說道:“這種行為就像是螞蟻,一窩螞蟻會不斷地向四周擴展和搜尋,只要不是一個窩的,即便是同類也會被排斥。我覺得這個比喻可能比較形象,這的確是挺可怕的。”
馮大哥遲疑地說道:“不太可能吧,都趕走了就剩他們自己開老鄉會那也玩不轉啊。再說就算都是同鄉了,那老板呢,董事長他們也要換成他們的同鄉嗎?那董事長也不能答應啊。更何況即便董事長答應了,他們同鄉之間就不鬧矛盾、不起爭斗了嗎?”
周經理說道:“他們鬧不鬧矛盾那都是后話,但他們會在鬧矛盾之前把咱們這些非同鄉的人都趕走,這是確定的。不信你回憶回憶最近這一兩年離職和辭職的人都有誰吧,想想吧。”
淺念這時插嘴說道:“沒有你說的這么夸張,公司里員工離職和辭職的人那么多,你就不許人家是跳槽另謀高就嗎?人家那是攀高枝去了,和咱們公司內部的人員變動關系沒什么必然的聯系。再說公司嘛,本來人員就是流動的,誰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會一輩子都待在一家公司里吧。這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能總是用老腦筋……”
周經理不等她說完就反駁道:“你這才是自欺欺人呢。正常人員流動的數據往年都有統計記錄可查,你也不是外行,可以進公司系統查查啊。你不用查別的,就查查籍貫和祖籍就行,你看這兩年離職人員之中沒有哪兩個省的人員就行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沒說謊了。還我老腦筋,我這腦子記這些事好使著呢,不比那最先進的電腦差。”
小何說道:“周經理,你的工作也不是人事啊,怎么對這方面的事情這么上心呢。”
周經理嘆息著說道:“唉,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種事誰不上心啊,不上心的人要么是真……太沒社會經驗了。反正我沒說假話,而且我都有數據備份,遲早有用到揭發他們的時候。他們這就是拉幫結派地搞排擠,而他們結派的標準就是同鄉……”
高大哥忽然問道:“那你之前怎么沒去揭發呢?怎么今天突然這么起勁地聊起這個了呢?”
淺念不屑地說道:“揭發?他揭發誰啊?老周說的這些事他能向誰揭發啊?誰會管這種事情啊。不過他為什么今天這么起勁我倒是大概知道,因為他快被別人揭發了。”
樂菜詫異地問道:“什么?周經理快被揭發了?誰啊……哦不是,揭發他什么啊?”
淺念冷冷地答道:“他就在這兒呢,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他啊,他干了什么事情我哪里知道啊。”
周經理連忙說道:“我……我能干什么事啊,我一直都是在努力地干好本職工作。他們要揭發我那就是裁贓陷害,說到底就是想把我趕出公司,他們是惦記我現在這個經理的位置,他們想取我而代之,你們可得相信我的清白啊。”
貝爾希這時悠悠地說道:“要說清白呢,我覺得你還真就差了那么一點意思。自打你混上這個經理之后,車換了好幾輛了吧,房子也換成別墅了吧,連老婆都三年換了三任了。要說你清白,真就沒什么人相信。咱不說別的啊,就沖你這敢于反復離婚和結婚的架勢,那可真就是有錢人的作派啊。”
高大哥也接口說道:“大姨說得對。老周,就沖你這個搞法,別人想不動你都難。你簡直就是那山崗上最顯眼的靶子,太吸引火力了。”
周經理忙辯解道:“哦不是啊,大姨,高大哥,你們可千萬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他們都不是好人,早就想收拾我了,他們一直在搜集我的黑材料呢,他們都是陳總安排的……”
淺念說道:“算了吧老周,別人搜集不搜集材料是別人的事,你要是沒做虧心事你怕什么啊。大姨剛才說的那幾件事哪件事冤枉你了,哪件是你沒享受到的啊?”
周經理有些焦急地說道:“哎呀,我可真是冤枉死了。車買了有質量問題難道我還不能退換了嗎?那別墅是我攢了多少年的錢才買下的。至于……至于鬧離婚的事情那也不能怪我啊,我老婆在外邊有……我發現了還不能打離婚嗎?至于后邊那兩任,那實在都不是為了跟我過日子,都是圖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