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點頭說道:“好,那咱們今天就走上邊那條路。范師傅,繼續往前開,這里不停。這里都通公交車了,他們誰想來自己就能來,咱們走上邊,那里不方便,去得人還能少一些呢。”
“好的,那繼續往上開了。”司機范師傅答應著繼續順著公路向前開去。
其實在城市周邊出游一直都有一個兩難的選擇問題。如果是自己單獨出行,自由度當然很高,計劃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而定,但風險也會隨之上升。因為真到了山里,一個人走路無論如何都是危險的,哪怕是一個小失誤、小意外都會面臨著無人可以依靠的局面,有時那甚至是致命的。如果是結伴出行呢,好處是人多膽壯互相可以有個照應,但缺點是自由度較低,必須學會互相遷就,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安排行程。
從某種角度講這和我們普通人在社會中生存有些類似,善于獨立工作獨立謀生是一件好事,但缺點是大多數的時候需要孤軍奮戰,也顯得不太合群;善于團隊工作的人當然可以協作克服困難,但與人溝通妥協的技巧必須要掌握,尤其是在分配利益的時候一定要有分享的態度,否則當真是人多是非多,同事越多仇人也就越多。
所以多數戶外登山者在去自己不熟悉、比較有挑戰性的路線時往往都會首選團隊出行,這應該是基于個人安全的理智選擇。但在這種團隊出行中我們往往忽視了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司機,他們往往需要在團隊中扮演那個獨自工作和孤軍奮戰的角色。
這條轉山而上的盤山公路自從離開了那個村莊之后就變得崎嶇難行了起來,想起他們說的前方是一個廢棄的景區,我就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領隊,剛才咱們路過的那個景區和一會兒咱們要去的廢棄景區它們都能到達山頂嗎?那不等于它們在內部是連通的嘛,那為什么還要分為兩個景區呢?而且還有一個是荒廢了的景區呢?”
孤獨聞聲回頭說道:“都能到山頂,就是路線不同、距離不同、難度不同,說它們在內部都是連著的也對,其實都在一座山上嘛。今天咱們被人堵回來的那條路也能到山頂,這就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嘛。至于為什么分成兩個景區我估計還是個利益分配的問題,可能是不同的人或不同的公司分別搞出來的兩個景區,那自然是各人顧各人的利益了。不過為什么有一個景區荒廢了,這我還真不知道了,反正在我的印象中那個景區廢棄了有好幾年了,具體的時間我也記不得了。哎,紅姐,你知道上邊那個景區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廢的嗎?”
紅姐說道:“哎呦,那時間可不短了,光我記得就得有六七年了,到底有多長的時間我也說不好。至于原因那我就更是道聽途說了,據說還是公司產權的問題,后來還涉及到幾起官司糾紛的事情,說到底還是那句老話:都是錢鬧的。”
老岳搖頭說道:“不對,我聽說這里邊是有人的問題。聽說當初是有什么人許諾過什么,所以是要地有地、要錢有錢,但后來人事一變動,很多事情就都黃了,爛尾了。主要當事人不是死了就是走了,一直留到現在還有很多問題沒法解決呢。打了官司也沒辦法執行,就只能是這么一直荒著。不過我想既然它還荒廢著就說明這里邊還有利益糾紛,還有不同的人在相互角力呢,看樣子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解決的。說到底,還是有人與人的矛盾在里邊。”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車門也打開了。司機轉頭對孤獨說道:“孤獨,下去一個人幫忙從后邊替我看一眼吧,這個轉彎這里的路太窄了,我這車過這里有點費勁。”
我透過車窗向外望去,發現大巴車正停在一處公路的轉彎,由于這里的路面很窄,而且是一處急轉彎,我們所坐的這輛五十多座的大巴車在這里過彎道就顯得格外地吃力。山路靠著山體的一側還有一片巨石懸空掛于公路之上,使得大車在這里轉彎更需要左右兼顧,畢竟路的另一側就是深谷峭壁。
孤獨聞言愣了一下就回頭叫道:“柔情,下去幫忙,別一到關鍵時刻就裝睡。”
柔情起身走到車門處探出頭去向前后左右張望了一番,但她沒有下車,扭回頭對司機范師傅說道:“我就說剛才車速不應該那么慢嘛,現在好了,卡在這里了,位置不對嘛。你起來吧師傅,我來試試吧。”
范師傅有些遲疑地說道:“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試試?你替我開過去嗎?”
柔情冷冷地說道:“那可不是我替你開過去嘛,要是你不放心就下去幫我看著點,反正我覺著我能揉過去。”
范師傅顯然有些不太能接受被別人這么公開挑戰自己的專業能力,就有些不滿地說道:“孤獨,你這……這是什么意思啊?你們這隊員也太……”
孤獨卻平靜地說道:“哎呀,范師傅,你就讓她開吧,轉過這個拐彎你再接手嘛。放心吧,她干這個有經驗。相信我一次,我不還在這車上坐著呢嘛,我就算不顧別人的死活我怎么也得顧自己的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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