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里有一個小賣部,但是現在冬天停業了,老板這些天也不在這里住了。車我是真的不知道哪里能雇,要不你們就往下邊走走,走到谷底再問問那里的人,興許誰家有車就能借你們一輛。”女人平靜地答道。
凌空說道:“哦……這谷底肯定有人在家嗎?我們剛才問了幾家都是沒人在家的。”
女人說道:“應該有啊,他們也不能都不在家啊,你們多問問,肯定應該有人在家的。”
我這時感覺又餓又渴就說道:“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喝的嗎?賣我一些可以嗎?我帶錢了,付你現金可以嗎?謝謝你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推脫道:“沒有啊,我家里沒有吃喝,我也好久沒吃東西了,實在是對不住了。”
“什么?你家里……”我心想這個女人也太小氣了吧,我都說了,不是白吃她的,賣我點吃喝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她家里能沒有吃的喝的嘛,她這么說不是睜眼說瞎話嘛!但我轉念一想算了,反正該問的也都問了,她不肯幫忙我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樣。畢竟她是個女的,還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我要沖進去修理她一頓也是好說不好聽,我還是忍耐一下接著走路吧。于是我改口說道,“你家里也沒有啊,那就算了吧,我們去別人家買。”
凌空見我沒什么別的話要說了就沖屋里說道:“那行,那謝謝你啦,我們走了,再見。”
屋中隨即再次陷入了沉寂,我和凌空轉身走回到了似水流年他們的身旁。似水流年忍不住問道:“你們剛才跟誰說話呢?那屋里有人嗎?”
“有個愛撒謊的女人,說了半天也不肯給我們開門,還特別地小氣,不肯賣吃喝給咱們。”我說道,“感覺她家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凌空補充道:“不過她說從這里下去,走山谷底部的水泥路不到七公里就能到達鄉道,還說山腳下應該有其它的村民在家。”
“你們兩個不是在騙我們吧。年姐,別信他們的,剛才我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答,怎么這么會兒的功夫他們就能找到屋里的人交流了呢。”梧桐明顯是不相信我們講的是實話。
小鯉魚也點頭說道:“說得對,我們只看見你們兩個人在門前比比劃劃的自言自語,誰能保證你們是在和屋里人說話呢還是自導自演的在演戲呢。”
“這怎么可能是演戲騙你們啊,”凌空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屋里是有個女人,開始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
“哭哭啼啼的和我們說,她剛才是被門前的兩個惡婆娘嚇壞了,所以才一直不敢開門的。現在看到是兩位心地善良的美男子,這才愿意和我們說話。”我連忙打斷了凌空的辯解說道,“要不說這人得有社會經驗才行呢,一眼就能分辨出善惡美丑,否則容易吃虧上當。我們剛才那絕對是相談甚歡,最后是依依不舍灑淚而別。”
“一派胡言!年姐,你聽見了吧,他們只會撒謊騙人。”梧桐生氣地說道。
“我們真沒騙人!不過……不過最后這段是馬克他編的。”凌空忍不住說道。
“行了,你們都別鬧了。”似水流年制止了我們繼續爭吵道,“反正也沒問到什么特別有用的信息,我看咱們還是趕路要緊。天越來越黑了,路會更加不好走的。”說完她就帶領著我們向山谷底部走去,而在我們的身后,那所黑著燈的房子里又再次響起了音樂聲。
冬天傍晚五六點鐘天就全黑了,白天因為下雪所以能見度很低,但恰恰是這些積雪到了晚上反而使山谷中的能見度高了一些,有些時候我們竟然可以不用頭燈照明也能勉強地看清道路。
我們終于下到了谷底的水泥路上,在這里基本看清了整座山村的布局結構。這座村莊是以我們腳下的這條山谷為中軸,向兩側山坡梯地有序展開。我們現在立足之處是這條山谷的盡頭,這里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廣場,廣場正中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石制雕塑,在雕塑前有一個圓形的水池。雖然現在是冬季了,但水池中的水并沒有排掉,此時已經凍成了冰,冰面上又覆蓋了厚厚的積雪。
我們幾個人從雕塑的后面轉到了它和水池中間的空地上,回身仰頭觀看這座巨大的石制雕塑。它的底部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基座,高有一米五左右。基座上雕了一輛由四匹奔馳中的駿馬拉著的兩輪車,車上立著一位身高超過三米背生雙翅的女人。女人左手挽韁,右手持杖。杖高約有五米,杖頂是一個花環,花環當中有一個十字架,花環之上立有一只展翅欲飛的老鷹雕像,老鷹雕像距地面足有十米之高。
我們之前都沒想到在這山谷底部竟然還有如此高大的一尊雕像,吃驚之余都不免走近了細看。
“這雕得真不錯啊,連馬的睫毛都雕得清清楚楚的,不會是哪位大師的杰作吧。”文泰邊看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