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離開月山,在通的指路和求鳳兮的速度雙雙作用下,很快就走在了雪原之上。
這雪原異常松軟,更準確的來說,是不穩定,只要稍不留神,那么陷入雪中就是瞬間的事情。
“師父,我們不是去看看動靜嗎?怎么現在不速行,反而在這里慢行?”通跟在求鳳兮身后,有些不理解求鳳兮舉動地問道。
“徒兒,跟在為師身后,就沒有發現什么嗎?”求鳳兮背對著徒弟,微笑著,沒有說明,也沒有一言不發,就這樣看著前方的雪原,耳邊不斷響起各種聲響。
“窣窣。”通足跡在雪層之中起伏,跨步行走,對于求鳳兮的話,實在是想不明白。
自己師父謎語人的性子,他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但他清楚,不是求鳳兮不說明白,而是自己實在是有些跟不上求鳳兮的思想。
說白了就是不夠聰明。
在雪原上行走,求鳳兮是沒有教過他怎么走的,通靠的,完全就是自己此前在部落時候這么多年的經驗。
加上求鳳兮教授的氣御之法,在通看來,現在的行動方式,絕對是比以前要輕松許多的。
通從雪層之中抽出腳,挪位之后找好施力點,一腳踩下,又是深入了雪層之中,而就是在這一下的視線差之中,通看見,求鳳兮行走于雪面之上,竟沒有留下任何足跡,明明和雪面已經接觸了,但就是沒有留下痕跡,只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片梧桐葉。
“想明白了嗎?”求鳳兮微笑著,掛手拂塵白毫突然伸長,纏住通的手腕,直接把通從雪中抽了出來。
看這徒弟,求鳳兮并沒有讓白毫分開,反倒是淡淡開口設問:“還記得為師之前教你神行術的時候,要點是什么嗎?”
被求鳳兮這么一問,通愣了一會,要點是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全身氣力上通,將身體放空,由氣力托著身體,這正是求鳳兮說過要點。
“試試不要內部上托,通過由下往上的方式,在腳底引動氣力,從外部托住整個身體。”求鳳兮見徒弟開竅,這時便松開了白毫。
事發突然,通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過來,狠狠地就摔進了雪中,可求鳳兮卻是淡淡轉身,看著徒弟掙扎。
不知道過了多久,通終于是內部托氣從雪坑之中爬了出來,看著眼神平靜的求鳳兮,他淺淺換了一口氣,爬到較為穩定且厚實的雪面處,按著求鳳兮的說法,調整自身氣力的運動,在數次跌倒之后,總算是在雪面之上穩穩地站了起來。
按照求鳳兮的指示,通看著腳下的雪面,抬了抬腳,下方的雪面,便只剩下了一道算為正常的腳印。
“干得不錯。”求鳳兮較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記住這種感覺,甚至把這種感覺放得更加輕盈,從而走在雪面上不留痕跡,此為神行術冰雪之行之雪行——踏雪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