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玄厲宗西邊羽乾國,羽乾國國都。
作為中洲北土最大的侯國,羽乾國的國都都城可不小。
城中來往的行人本就多,可是這一日,本就擁堵的街道此時卻是水泄不通。
各種商販的攤鋪在這人流之下,都是被迫移到了各個店家的檐下。
“今日是怎么回事?這城中突然就來了數千人?!币粋€賣草繩的商販對隔壁攤的商販問。
“噓!小聲點!”那商販連忙止住了賣草繩的商販,道:“這些可都是修士,而且是我們中洲正魔十大門派的修士!哪一個都是我們惹不起的!”
“這么說,我們羽乾國是要出大事了?”一個路人問。
“不知道,管他們修士怎么樣?要是殃及到我們這些凡人,那還是先跑吧,到時候命都沒了,想跑都來不及!”又一個路人道。
此時,城中一家酒館。
酒館的座位全都被坐滿,就連空地都站滿了人,將近有八十來個,但整個酒館的氣氛并沒有什么壓抑,反而是一片祥和與豪情。
這些人的服飾很雜亂,幾乎各種身份穿著風格都有。
“哈哈哈!各位師兄師弟!今日我們散落四方的云游客難得一聚!客套什么的就不用說了!我請客!一人一碗酒!”一個商賈打扮的青年站在酒館中央,拿起手中的酒碗,對眾人笑道。
“好!那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師弟(師兄)請酒!”其余人也是站起身,那個青年笑了笑。
青年看向一個店小二,從腰間儲物袋拿出兩錠銀條,交到小二手上道:“不用找了!店家,盡管上酒來!錢財不夠再加便是!”
一處茶樓,百來個儒士打扮的少年和青年坐滿了茶樓的座位,一人一杯茶,看著樓外的街道。
可是,其中有大半的人眼神都是極其不對勁,都有著一種鬼祟。
相比之下,為數不多眼神平和的儒士坐成了兩桌,一直在監視著這群不對勁的同窗。
“果然他們開始行動了?!币粋€青年暗暗道了一聲,“現在要先和院長他們通報嗎?”
“不,還不能打草驚蛇?!绷硪蛔赖囊粋€青年小聲回應道:“就按照副院長說的,先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把他們的人給調包了?!?/p>
又一個少年點了點頭,小聲道:“師兄說的對,現在還不能驚動那些滲入我們之中的外來人,得聽院長的安排才行。”
一位身長七尺,儒士打扮,相貌頗為英俊青年聽到這些人的話,淡淡道:“行了,這次除了院長和長老之外,都聽我的,我們先找到陽陵劍宗的朋友后再想辦法。”
街上,一隊手持人偶的技人緩緩從東城門進入了國都。
他們手上人偶很逼真,像是真人的一般,眼珠朝著四周不停地張望著。
“怎么樣?找到陽陵劍宗的人了嗎?”一個技人觀察著四周的行人,問道。
“沒找到,估計一時半會還來不了那么多。”另一個技人道:“先帶弟兄們去找處地休整一下吧,我們靜候掌門的命令?!?/p>
此時,一隊身穿赤色麻衣的匠人也進入了城中。
帶頭的是個身高兩米的中年人,面容看著穩健,其上半身的衣物松散,布滿傷痕的健碩肌肉,雙腕纏著數條鐵鏈,像是拖東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