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眼睛微微瞪大,扯了扯領口,突然湊近到琉璃耳邊,小聲嘀咕道:
“你倆剛剛聊什么了?我怎么感覺琳剛才看我像是在看,嘖,我也形容不出來,總之你快告訴我吧,到底怎么了?”
琉璃被他說話時的溫熱氣息撓的耳畔有些發癢,下意識抬手輕捏耳垂,嗔怪的白了見月一眼。
“我猜可能是因為我說了上次我們在云隱村參加祭典的事,看她的反應,你應該是沒把我們約定的事情告訴她吧。”
“啊?”
見月眼皮狠狠一跳,敢情琉璃沒說錯,還真是自己埋的雷啊。
察覺到他的異樣,琉璃蹙起眉頭,有些心虛道:
“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需要我過去解釋一下嗎?”
“不不,不用的,你沒說錯話,都是我的錯。”
見月雙手合十,趕忙勸琉璃打消這個想法。
畢竟他倆又不是清白的,真要說明全部情況,那也得是自己去找一捆荊條背著,然后再挑個合適的時間去解釋。
不然真讓琉璃這個話題終結者過去,萬一被當成是當面挑釁那不更亂套了。
內心哀嘆一聲世事艱辛,見月抬手拍了拍琉璃的肩膀。
“抱歉了,其實那次從云隱村回來后,我就想要找機會和琳說明全部的,但是每次話到嘴邊就,唉……”
見月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自認自己不是個拖拖拉拉的人。
可沒曾想,現在卻碰見了個理應是單選,但他卻想改成多選的難題。
他要怎么和琳說呢?
直接攤牌或許就是最好的答案,因為琳從小就很依賴他,凡事都會條件反射般的詢問他的意見。
見月討厭的,她就會遠離,見月喜歡的,她就會去嘗試。
真要是攤牌了,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琳會選擇原諒他。
但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信任,才讓他總是猶猶豫豫,話到嘴邊卻又不敢開口。
琉璃看著突然莫名黯然神傷的見月,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你在糾結什么呢?你有這么強大的力量,為什么還要顧慮琳的看法,需要做選擇的是她,又不是你。”
“哎呀,我這不是就怕她不選擇我嘛。”
見月被琉璃直白的分析噎得啞口無言,方才那股青春胃痛文學風的傷感也頓時煙消云散。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琉璃恍然大悟,一拍手掌道,“放心,我有辦法。”
“嗯?”見月眼睛一亮,“你有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