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前所未有的轟鳴。
那不是金鐵交鳴的清脆。
也不是弓弦震顫的悶響。
那是一種撕裂耳膜的炸響,充滿了硫磺與火焰的暴戾氣息,瞬間壓過了書房內所有的聲音。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割裂。
魏庸臉上瘋狂的獰笑,凝固了。
他即將砸向地面的手,停滯在半空。
一團血霧,在他的手腕處,猛然炸開。
森白的骨茬,混雜著紅色的筋肉,向外翻卷。
那幾枚通體漆黑的“鬼見愁”,失去了力量的支撐,從他被洞穿的手中脫落,叮叮當當滾落在地,卻沒有觸發。
劇痛,遲滯了片刻,才如同決堤的洪水,沖垮了魏庸的神經。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從他喉嚨深處擠出。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那里,已經不成形狀。
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血流如注,徹底廢掉了他引以為傲的劍手。
那不是刀傷。
也不是劍創。
那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無法想象的創傷。
他的目光,死死地轉向那個從暗門中走出的身影。
蕭玄。
以及蕭玄手中那個依舊冒著裊裊青煙的,詭異的管狀物。
這就是……妖術嗎?
能在十步之外,無聲無息,卻爆發出如此恐怖威力的妖術。
魏庸的眼中,第一次浮現出恐懼。
那是一種對未知力量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
不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