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薇打來電話,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和快意。
「我打聽到,周明哲那邊嘴硬得很,一口咬定所有商業操作都是你授權的,偽造簽名的事也拒不承認。不愧是演了這么多年的戲,心理防線挺強。」
我「嗯」了一聲,并不意外。
一個能處心積慮謀劃這么多年的人,不會輕易認輸。
「不過,」林薇話鋒一轉,笑了,「他那邊是堡壘,他養的那只金絲雀可就是個紙燈籠。」
「白露露一進去,沒半小時就全線崩潰了,哭著喊著什么都招了,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周明哲身上。」
這個一直在扮演清純小白花的女孩。
大概是真的嚇破了膽。
一進警局,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
哭著喊著,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撂了。
她說自己是被逼的,是被周明哲控制的。
她說周明哲不僅在事業上利用她,在生活里更是對她進行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虐待。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
她主動交出了一份她偷偷保留的關鍵證據。
她車里的行車記錄儀存儲卡。
她說周明哲有在車里談事情的習慣。
自以為私密,卻不知道她早就留了心眼。
存儲卡里,清清楚楚地錄下了周明哲一步步教唆她如何竊取我的方案、如何在競標會上應對提問的全部對話。
其中一段錄音里,周明哲用一種極其輕蔑的語氣說:
「夏晚星?她就是個被家里保護得太好的蠢女人,除了會做幾件破首飾,什么都t不懂。」
「等我把夏家的一切都拿到手,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讓她一輩子都出不來。」
「警官,我恨他!」
白露露哭得撕心裂肺。
「他就是個魔鬼!我做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