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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播放完畢，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婆婆，和她身邊的沈哲。

我婆婆臉上的表情，從憤怒到震驚，再到煞白，最后定格在驚恐上。

她哆嗦著嘴唇，指著我：「你……你算計我！」

「我沒有算計您。」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我只是，把您說過的話，重復一遍而已。」

「原來……是為了錢啊？」

「天啊，這一家子，也太可怕了吧？」

「利用那個實習生賺錢，然后再一腳踹開？那個沈哲，簡直是人渣中的極品！」

「那個李夢也太可憐了吧，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人群的議論聲，像一把把尖刀，刺向沈哲和李夢。

李夢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哲：「阿哲……你媽說的是真的嗎？你……你只是在利用我？」

沈哲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強作鎮定，抓住李夢的手。

「小夢，你別聽她胡說！那是我媽為了穩住她，故意那么說的！我愛的是你，你相信我！」

「我不信！我不信！」李夢崩潰地尖叫起來，用力甩開他的手，「你們都是騙子！你們一家都是騙子！」

發布會現場，徹底成了一場鬧劇。

主辦方和出版社的王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連忙上來想要控制住場面。

王總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林小姐，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你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沈先生是我們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李小姐是我們出版社力捧的新人。你如果執意要毀了他們，也要考慮一下后果。」

我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王總，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王總推了推眼鏡，「我們出版社的法務團隊，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