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瑤寧不吱聲,只是露出了一個少女的嬌羞表情,給了岳大鵬一個意味深長的嫣然一笑。
自己的埋得雷,到底還是得自己拆。
岳大鵬裝模作樣的把脈以后,又掏出聽診器給王瑤寧聽了聽,然后對王子梁和苗玉蘭兩口子瞎掰道:“不是很嚴重,就是比較常見的女性疾病。”
王子梁一聽是女性疾病,當即臉色大變:“女性疾病?不可能!我家寧寧潔身自好,絕不可能……”
岳大鵬急忙說道:“你別急啊王叔,痛經啊,寧寧這是痛經的厲害,這怎么不算是女性疾病呢?你別太老封建了,痛經和潔身自好也沒有啥聯系。”
王子梁松了口氣,急忙問道:“是是是,是我老封建,不過我這也愛女心切,這畢竟我是當爹的,這種事我也后不好和孩子交流,大鵬啊你多擔待,我錯了錯了。”
王子梁這邊是信了,可是苗玉蘭不信啊。
她秀眉一皺,十分懷疑說道:“可是,寧寧的經期我知道,不是這個日子啊,大鵬,你是不是誤診了啊?”
岳大鵬沒回答,而是笑而不語的瞧了王瑤寧一眼:“寧寧啊,你的經期我不了解啊,你來解釋一下子?”
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王瑤寧只好心虛的解釋道:“媽,我來事兒的日子變了。”
苗玉蘭搖搖頭,很是鄭重的道:“不可能,這種事又不是鬧著玩,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變日子的。再說了,時間上還差半個月呢,你就是來事有個提前延后的,也不可能這么久啊。寧寧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爸媽……”
苗玉蘭的猜測當然很有道理,所以王瑤寧壓根不讓她把話說完。
“媽,你快別說了,我,我那個……”她靈機一動,想到了前幾天打的宮頸疫苗,于是趕緊說道:“我那個,前幾天不是去市里打了疫苗嘛,說不定是疫苗有影響呢?”
王子梁一拍手,氣呼呼的道:“八成就是這樣了。哎呦,要我說啊,世上的醫生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沒有醫德了!咱就不說這些疫苗鬧出來的事了,那前幾天我去看病,醫院里居然要給我注射中藥,還美名其曰那是啥,中藥注射液。我的個老天爺啊,大鵬你說說,中藥這玩意能往血管里打嗎?那不是害人嘛!”
岳大鵬急忙附和他道:“對對對,叔你說的沒錯,現在這些醫院都愛呼機吧開中藥。但其實里頭的有效成分,就是他們偷偷往里面添加的那點西藥,但你換個角度想,現在不是醫療改革嘛,醫院也得活著呀,那西藥進價賣價基本沒啥出入,醫院沒有錢賺。這事你不能怪醫生,他們也是被迫的,要怪啊,就得怪那幾家接著中醫名聲欺世盜壟斷市場的集團和公司,這些事都是他們搞出來的。”
苗玉蘭伸手戳了一下王子梁,不高興的道:“你挺大歲數了瞎說什么呀?什么醫生都不是好東西啊?人家大鵬是多好的醫生啊,你以后說話嘴上有個把門的,你這是陪孩子看病呢,不是在村委開會吶,少在這里批評這個批評那個的。”
王子梁點了點頭,很是友善的笑了笑:“嗐,我就是這么一說,抱怨兩句,大鵬你別往心里去啊,叔沒說你,也沒說你們醫生。叔是不知道這些事,那叔現在知道了,叔以后就罵那些壟斷中藥市場的王八蛋。”
他這個人心思很敏銳,經過老婆提醒,還真以為自己是大罵了全天下的醫生,因此岳大鵬這個赤腳醫生不高興了。
但其實,岳大鵬之所以愿意跟他長篇大論,完全是因為心虛,他這是要隨便扯些別的事情,來轉移事件焦點。
什么焦點?
當然是苗玉蘭的懷疑。
而現在,苗玉蘭既然肯數落王子梁,那就證明,她的懷疑焦點,成功的被岳大鵬的一番鬼扯給轉移掉了。
“大鵬啊,依你看,我家寧寧這個痛經,應該吃點什么藥啊?”苗玉蘭問了起來,語氣很是擔憂,但同時眼神中也帶著一絲希望。
她也是女人,她當然知道痛經的痛苦,也知道這種病很難治好。
當然,岳大鵬在十里八鄉的名聲很好,不論是兩年半前還是現在,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