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竟然跑了!”司令室內,逸先生正在發脾氣:“去,把張小偉把我找過來。”
“老板,您找我?”張小偉戴著一個眼罩,很是犀利。
“你跟著我的時間最短,底子最干凈。所以,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
“您吩咐。”
逸先生舉起唐小悠的畫像:“去一次關谷的官邸,找到這個人,然后乃伊組特!”
張小偉點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關谷官邸內。
關谷,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是關于小甜甜的。”
“你是說那只小鳥啊?”
“嗯,別的小鳥都在唱歌,它卻從來沒有叫過。我擔心它得了憂郁癥,你把它放了好不好?”
“這個……它前兩天才得了豬流感,放出去不太合適吧。”
“它在這里雖然吃得好睡得好,卻沒有自由啊。”
“我回頭再買一個大一點的籠子。”
“她需要的不是籠子,是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外面很混亂,它在這里會的得到最好的保護。”
“你這不是保護,明明就是占有欲在作怪,你太自私了!”
窗外,張小偉組裝好了狙擊槍。
“奇怪,怎么看不見呢?”張小偉嘀咕道,他把眼罩換到另一個眼上:“這下好了。”
“你到底要我替誰考慮?鳥還是你?”關谷奇跡繼續和唐小悠爭吵。
“砰。”
“砰。”
兩聲槍響。
“呀,打偏了?”張小偉重新瞄準。
槍聲撕裂了關谷官邸午后慵懶的假象,像一塊冰冷的石頭砸進平靜的水面。
“砰!”
震耳欲聾的槍響在充滿和風雅致、擺滿畫架和顏料瓶的空間里回蕩,顯得格外突兀、刺耳。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隨即被更強烈的混亂取代。
“啊——!”唐小悠短促的尖叫卡在喉嚨里,她驚恐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擋在她身前的關谷奇跡。
關谷奇跡的身體猛地一震,臉上的溫和笑意瞬間僵住,隨即被巨大的痛苦扭曲。
他踉蹌著后退一步,左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右肩靠近鎖骨的位置,鮮紅的血液迅速從指縫間洇出,染紅了身上那件素雅的亞麻襯衫,像一朵猙獰的花瞬間綻放。
“關谷!”唐小悠的聲音帶著哭腔,撲上去想要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站在窗外陰影里的張小偉,那只獨眼在單片眼鏡后閃爍著冷酷的光。他握著還在冒煙的短槍,槍口微微下垂,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逸先生有令,江湖規矩,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