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碼頭b區21號集裝箱的鉛封在海關的例行掃描儀下發出平穩的綠光。
監控室內,幾名紀律部隊指揮官眉頭緊鎖,盯著屏幕上“貨物無異常,準予放行”
的電子簽章。
空氣凝重得能擰出水。
“不可能……”
負責港口安全的警司聲音干澀,反復調看著集裝箱從抵港到開檢的全程記錄,“鉛封編號、外觀、內部組件掃描數據……全部匹配,毫無篡改痕跡。”
“除非,”
威龍臉色陰沉得可怕,手指重重敲在控制臺上,“東西在七天前,甚至更早,在我們眼皮底下被換掉了!”
紅狼調出監控存儲記錄管理界面,鮮紅的“7天自動覆蓋”
提示像一道恥辱的烙印,“七天!
整整一周的盲區!
他們就在這段時間里,像幽靈一樣完成了掉包!”
蜂醫蹲下身,鑷子夾起集裝箱角落的一片金屬碎片:
“
看這個氧化程度……至少被調包三天以上。
“
牧羊人一腳踹在集裝箱上,發出沉悶的回響:
“
真該死!
我們被耍了!
“
同一時間,香港島的心臟地帶,銅鑼灣的喧囂依舊。
輪椅上的長崎素世穿著一身柔和的米色風衣,仿佛昨日的驚魂與監視從未發生。
她站在一家老式糖果店前,目光被玻璃罐里五顏六色的水果糖吸引。
一個背著小小書包、戴著米老鼠帽子的小男孩,正踮著腳尖,眼巴巴地望著那些糖果。
素世蹲下身,臉上自然地漾開溫柔的笑意,用略帶生澀但清晰的普通話問:
“小朋友,想吃糖嗎?”
小男孩用力點頭,大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