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諱,不再胡亂說話。而顧巖則一路沉默,直到騾車到了他家附近。
崔震山和顧巖xia了騾車后,離家越近,顧巖的qg緒就越激烈,他既害怕見到爹娘,又心里思念他爹娘,如此一路糾結(jié)著,終于到了家門kou。
顧家在宋縣城東的寶瓶胡同里,一間兩j的宅zi,總共有十一kou人,顧巖他爹開了兩間當(dāng)鋪,家境還算殷實,有一妻一妾,連生了五個女兒,才chu了顧巖這么一個哥兒,自然看得如寶似珍,況且這顧巖又很爭氣,年紀(jì)輕輕就考中了狀元,前幾日報喜的擠破了家里的大門,誰知不過轉(zhuǎn)yan間,就接到了兒zi的喪報,顧家夫婦一夜白tou,猶如天塌地陷一般。
顧巖剛j了寶瓶胡同,便看到他家宅門大開,門楣上掛著麻布和白聯(lián),穿著喪衣的人jj去去,其中有不少是顧巖認(rèn)識的人。
見了這些,顧巖yan圈兒一紅,他看到站在門kou迎來送往的正是他家的老guan家福伯,于是快步走上前,站在他面前急聲喊dao:“福伯,是我呀,我是巖哥兒。”
那福伯哪里能看到顧巖,他剛送走一個來祭拜的客人,ca了兩把yan淚,惦著腳往屋里看了一yan,嘴里自言自語的說dao:“老天不睜yan,可憐的巖哥兒,才剛考中狀元,怎么就這樣去了呢。”
“福伯,你看看我,我就站在你面前啊。”顧巖急得滿tou大汗,只是無論他如何喊福伯,福伯都看不到他。一旁的崔震山見他焦急的樣zi,半晌后,開kou說dao:“不必白費力氣了,他聽不見的。”
顧巖臉se蒼白,他動了動嘴唇,瞪大yan睛望著崔震山,即使來之前已有所準(zhǔn)備,但看到親人卻不能相認(rèn),心qg自然是悲痛交加。
“j去看看你爹娘,我們就該走了。”
顧巖dian了兩xiatou,隨著崔震山j(luò)了nei宅,還不曾j到正廳,顧巖耳邊便聽到一陣慟哭聲,他聽chu來了,這是他娘的聲音,顧巖三步并zuo兩步j(luò)了堂nei,只見屋里一片縞素,黑se的棺木停在堂屋中正間,他爹娘坐在棺木前哭得捶xiong頓足,顧巖望著他爹娘,不過短短時日,他爹娘tou發(fā)變得花白,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娘!”顧巖qg不自禁的喊了一聲。然而母zi倆分明近在咫尺,卻是陰陽兩隔,顧巖落xia淚來,他對著他爹娘哭dao:“爹,娘,我在這里啊。”
崔震山看著顧巖哭得不能自己,卻始終沒有開kou說話,這樣的qg形他看得多了,只是生老病死向來如此,即便你是tiaochu六界的上人,也各有各自的苦惱。
顧巖的親娘顧劉氏捶著xiongkou哭dao:“可憐的兒啊,我這是造了什么孽,竟叫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哭了半晌,顧劉氏幾乎快要昏厥過去,顧巖的幾個jiejie圍在她shen邊,又是rouxiongkou,又是喂shui,足足折騰了半日,把個顧巖看得心急的不得了,只是任憑他喊得再大聲,屋里除了崔震山,沒有一個人能看到他。
顧巖她大jie跪在顧劉氏腳邊,哭著勸dao:“娘,你別哭壞了shenzi,要是弟弟在天有靈,只怕也走得不安心。”
顧巖ca了一把淚,他活了二十來年,不曾讓爹娘享過一天福就去了,現(xiàn)在人死了,又叫爹娘傷碎了心,光是這么一想,顧巖便又羞又愧,那yan淚也就liu得越發(fā)急了。
屋里的哭聲沒有停歇,這時,顧巖她大jie三四歲的小閨女忽然朝著顧巖他們這邊望了幾yan,最后扯了扯他大jie的衣袖,指著顧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