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舟默默地收拾東西,余保山跪在他腳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晚舟,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我蠢我笨,我怎么就上了他的當(dāng)了!”余保山哪怕再愚鈍,也知道,他上了陳旻的當(dāng)。
“你是蠢,你是笨!說了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你偏不?你以為自己很善良很仁慈,你害死晚舟了。”
“余保山,你笨得像頭豬。”
其他九個吃了盒飯的學(xué)生,都在為顧晚舟抱不平。
余保山嗚咽地哭著,顧晚舟將人扶起來,“你別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
“好好讀書吧,希望看到你們金榜題名!”顧晚舟拍拍余保山的肩膀,然后背著他的書籍和衣裳,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到顧晚舟落寞孤單的樣子,袁世聰心情極好。
“整個德興縣就只有文山書院才有資格寫推介信,有推介信才能參加下個月的考試,現(xiàn)在顧晚舟被趕出書院,下個月的考試,他是參加不了咯。”陳旻不解地問道:“不過就他那個成績,能考也考不上,袁兄,你干嘛大費周章地要趕他出書院啊!”
他以為袁世聰趕走顧晚舟的目的是不想讓他參加科舉。
袁世聰冷笑,反問他:“你說呢?”
陳旻:“我?”他哪里知道,知道就不會問了啊。
袁世聰拂袖而去,陳旻望著馬文沖,“為啥啊?”
馬文沖呵呵笑:“知道他們兩個人換了妹妹嗎?”
陳旻點頭:“知道啊,整個書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說,以前總有人送飯給袁兄,現(xiàn)在沒人送了,顧晚舟卻天天有人送,而這個送飯的人,是之前給袁兄送飯的小妹。換做你是袁兄,你會怎么想?”
“氣都要氣死啦!”
“是啊,那若是顧晚舟不在書院了呢?他妹妹還會來送飯嗎?”
“肯定不會。”
“對啊,見不到他妹妹,袁兄不就眼不見心不煩了嘛!”
陳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余保山?jīng)_了過來,給了陳旻一拳頭,“陳旻,從今往后我余保山與你割袍斷義,形同陌路!”
顧晚舟已經(jīng)走到了大門,看到了顧青蘿。
阿秋淚眼滂沱,“顧公子……”
“不哭,我走了。”顧晚舟拍拍阿秋的肩膀,努力擠出一抹笑來,阿秋哭得更傷心了。
顧晚舟愧對顧青蘿,“阿蘿,對不起。我……不能參加科舉了。”
“此事因我而起,我進去找羅院長說清楚。”顧青蘿跨上臺階,就被袁世聰給堵住了門,“咦,書院重地,女子不能入內(nèi)。”
“你走開,我去找羅院長。”顧青蘿根本不想理會袁世聰。
袁世聰將門堵著,就是不讓顧青蘿進去。
“顧青蘿,你就不要去丟人現(xiàn)眼了。”他鄙夷地望著顧青蘿:“顧晚舟違反了書院里的規(guī)矩,羅院長開除他,有理有據(jù),你憑什么讓羅院長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