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
韓榆站起身來,跟小二招呼一聲。
小二看了一眼他喝的茶水,擺擺手:“再有野味送來便是,茶水不要你錢。”
韓榆點點頭,走出酒鋪。
赤練城被血祭的消息傳播的很快,小城街道上有人行色匆匆,有人惴惴不安,也有些人看不出驚慌,反而笑嘻嘻看熱鬧,顯然對玄劍宗極有信心,一點都不怕。
韓榆背著弓箭正要出城,數道劍光從遠方飛來,到了城上方。
“玄劍宗令旨,魔修血祭赤練城,兇性不改,赤練城方圓三千里各城城主,各家族,各修士,務必備用護城陣法,嚴查魔修。”
“玄劍宗已有元嬰真人、金丹修士出動,共同剿滅赤練城魔修!”
隨著劍光聲音傳遍全城,整個城內修士們也陸續飛出,一時間小城上空光是飛起的修士便有一二百人。
韓榆目光掃過,暗暗驚奇——這只是一座小城而已,便有這么多能駕馭法器飛起的修士,最高修為便已經是筑基境界,若是大城,只怕便有金丹修士坐鎮,修士數量不亞于南域的宗門。
中天域的九大宗門固然厲害,未加入九大宗門的這些各地修士,也著實非同一般。
隨著玄劍宗修士傳來令旨,靠林城小城內修士們開始行動,護城陣法運轉,進出人員盤查魔修,難進易出。
韓榆輕而易舉便離開靠林城,朝著玄劍宗勢力所籠罩范圍內另一個城池出發。
像他一樣想法的也大有人在,因此他也不必辨別道路,只跟著那些帶護衛的富商、拖家帶口的人之類前往下一個城池便是。
不知不覺天色將近傍晚,下一個城池還沒到,路上的人們只好成群,臨時結伴聚在一起。
有兩戶人家見韓榆背著弓箭,瞧著稍有本事,便邀請他過去吃些東西;韓榆也不惹人注目,過去坐在一起,聽他們說話,吃的東西倒是沒碰。
“要我說其實也不用走,玄劍宗一聲令下,又有了準備,魔修們肯定打不破靠林城不過我渾家是個擔驚受怕的,自從知道赤練城被血祭,就哭個不停,說萬一魔修來了靠林城,我們夫妻死了倒不要緊,一兒一女也跟著死了,著實不忍心。”
一戶人家的男人說著話,連連搖頭。
另一戶人家的男人說道:“兄臺此言差矣,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倒以為貴夫人思考周到。”
“我們這等升斗小民,要么沒靈根無法修行,要么有靈根沒機緣,修為微末,一旦遇上魔修,那只能是一死而已。”
“遇不上還好,誰又能跟我們保證,一定遇不上?”
“知道消息之后,我就把鋪子先關了門,帶上妻子與兒子去燕河城。”
兩個男人說著話,又看向坐在火堆之前的韓榆,詢問他如何想。
在三人火堆一側,這兩家的妻子、兒女皆默默靠在一起休息;從這里往前看、往后看,一路上皆是星星點點的篝火,感覺靠林城不安全,從靠林城中離開的人并不少。
韓榆回應:“我自然也是感覺玄劍宗雖然厲害,但萬一有個閃失,丟了小命的卻是我們自己。”
“我沒有家人,孤身一個打獵,想走就走,倒是比你們更輕便。”
他這么一說,兩個男人都露出艷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