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榆打開門,便是一愣。
李老道的灰色衣袍上滿是血漬,神色萎靡,眼窩深陷,比平時更加狼狽。
“道爺,你這是怎么了?”
“遇上窮鬼劫道了!”李老道一臉惱火地說,“我才拿出三只偷靈鼠,換了六斤靈米,就有人不安好心,想要劫我!”
韓榆越發驚奇:“什么人干這種事?雜役弟子?”
“那倒不是,是青禾坊市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帶著兩個會武功的凡人;我之前購買凡人打的獵物,大概也是被他們注意上了,覺得我不是有實力的,這一次見我有靈米,就想在坊市之外下手搶奪。”
“早知道青禾坊市內也未必太平,沒想到我這么窮困了,還能有窮鬼來劫道。”
“真是晦氣!”
李老道罵罵咧咧說著,同時扔給韓榆一個小布袋,里面是四斤靈米。
“給你,兩只偷靈鼠,四斤靈米。”
韓榆接過之后便把靈米放到一旁,詢問李老道:“道爺,你是怎么回來的?那三個人”
“都殺了!”
李老道殺氣騰騰地說。
“他們也沒料到,我既是廝混多年的武林中人,還有血滴子、嗜血術這等法術。”
“殺他們頗費一番力氣,可惜除了一點凡俗金銀之外,什么也沒得到。”
韓榆心想那的確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那散修無門無派,連幾斤靈米都要搶,自然是窮到不能再窮的“窮鬼”。
“那散修的修煉功法也沒有?”
“沒有。”李老道說,“咱們得到宗門玉簡傳心法,也不可能帶在身上。那種散修更是把心法看做傳家寶,肯定會隱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