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和沈月是被下人像拖死狗一樣架出去的。
不出三日,沈母瘋了,見人就胡言亂語。
沈月閉門不出,再不敢見人。
沈家亂成了一鍋粥。
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沈聿的根基在朝堂,軟肋卻在沈家。
我親手斬斷他的軟肋,再來刨他的根。
皇兄為此事而來時,我正在窗邊看書。
他遣散下人,面色凝重。
“知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嚇唬兩個婦人無用,關鍵是沈聿和那個北狄奸細。”
我合上書,看向他。
“皇兄,你覺得,一棵參天大樹,要如何才能讓它倒下?”
他不假思索。
“要么攔腰砍斷,要么連根拔起。”
“不。”我搖頭,“最好的辦法,是讓它從內部開始腐爛。”
“沈家,就是沈聿的根。根爛了,樹自然就活不長了。”
皇兄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那你下一步,就打算一直‘病’著?”
“當然不。”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直視著他。
“皇兄,我需要虎符。”
他臉色驟變。
“京畿衛戍的虎符?知云,你瘋了!”
“我沒瘋。”我的聲音平靜卻堅定。
“沈聿在軍中十年,根基深厚。”
“朝中上下,不知有多少人曾受過他的恩惠,又有多少人是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