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內光線暗沉血紅,轎外沒有回應。
腳下搖搖晃晃,
江遲遲的胃開始翻涌。
許多魑魅魍魎的低語挨著喜轎響起:
“是半步紅衣的轎子。”
“聽說里面坐的是人,
嘻嘻”
“我好像聞到香味了~”
轎子猛地一抖,重重落地。
江遲遲猝不及防撞在墻上,
頓時眼冒金星。
一只白骨森森的手悄無聲息扒住了轎門,往里探入――
“活人,
送我一點血肉吧。”
江遲遲咬牙從黃布包里抽出一張靈符,看她不燒死這個白骨精!
溫度驟降,滲人的寒意鋪天蓋地蔓延。
只聽見一聲短促慘叫,白骨忽然化為齏粉。
血紅的轎簾被挑開,映入幾縷慘白月色。
一只蒼白的手遞了進來,指節修長,拇指帶著一枚黑玉戒。
江遲遲坐在喜轎最里側,警惕盯著這只手。
轎外的人耐心十足,就這么伸出手,等待她的回應。
唯一的出路被攔,江遲遲別無選擇。
她飛快在掌心畫了一道雷符,然后將自己的手輕輕搭上。
如果對方有壞心,她會立刻催動符文,引天雷劈下,不死也夠他喝一壺的。
冰冷蒼白的手一攏,將她的手掌包裹。
江遲遲被牽著下轎,轎外陰氣彌漫,身前半米都難以看清。
透過濃郁陰氣,她看向走在自己身前半步的身影。
身姿修長,寬肩窄腰,似墨長發垂落在腰間。殷紅外袍上是流動的暗金色詭秘符文,交疊的衣領露出一點毫無人氣的雪白肌膚。
他的面容籠罩在黑霧中,難以窺見容貌。
詭異、危險。這是江遲遲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