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栩栩握著紙杯,泄憤似的狠喝了幾大口,臉色才稍微緩了過來。
但因著這突然的一遭,情緒上一時間還沒發恢復。
俞命也沒催促安撫,只是安靜地陪在她身旁,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也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馬路邊,燃油車發動機的聲音和電車嗡嗡的響動混雜在一起,似乎多了幾分生活的氣息。
“那邊有座橋,要過去嗎?”俞命看著栩栩問道。
栩栩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兩人過了馬路走上橋,太陽在頭頂上肆意地散發著光芒和熱度,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有些刺眼。
“你知道為什么有男戴觀音女戴佛的說法嗎?”俞命突然開口問。
栩栩微怔,搖搖頭。
俞命看著水面說道:“因為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
男無。
好冷的笑話。
林栩栩忍俊不禁,對這“理由”又無奈又好笑。
“其實”她忽然開口。
俞命轉頭看她。
栩栩的口紅大半都沾在吸管口上了,但她此刻沒心情計較,看不清的眼眸里染上水面的星光,卻仍然黯淡。
很少見到她情緒低落的時候,現在這副樣子,顯然是要和他說些什么。
但俞命卻覺得呼吸不暢,不希望她不高興,還要勉強自己開口。
“你不用說也可以。”他說著,也看向了水面,“有些話說出口了,就不容得你后悔了。”
“總要面對的。”栩栩垂眸,她轉頭看向俞命,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其實你應該有察覺到什么了吧?”
俞命沒有說話,神色也看不出情緒。
栩栩咬緊了后牙,還是堅持地說出了口:“我的左耳是沒有聽力的。”
俞命輕輕應了聲:“嗯。”
栩栩見他不為所動,又猜不出他心中所想,便有些著急:“你不想說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