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桿本就打著讓他替他們出頭的主意,沒想到今日的葉凈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反應(yīng),竹桿暗罵一聲,正有些尷尬自己這會兒不上不下的,就聽蕭子衿諷刺地笑出了聲。
“死者為大?”
蕭子衿冷冷道:“現(xiàn)在知道死者為大了?”
竹桿尷尬地舔舔嘴唇,正要說什么,一直悶聲不吭的季遠(yuǎn)之就勸道:“算了吧。”
他站在蕭子衿旁邊,說起話來也是柔聲細(xì)語的,眼里總有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就是脾氣極好,人又通情達(dá)理的那一種,竹桿剛松一口氣,就聽他安撫蕭子衿:“拔了就好了?!?/p>
“在我們藥谷,如果說了不該說的,就拔掉舌頭;做了不該做的,就砍掉雙手;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就砍掉腿?!彼谝槐娔康煽诖舻捏@悚表情下一頓,笑盈盈道,“……開個玩笑。”
然而蕭子衿知道他方才說的并不是玩笑――季巖父母早亡,自幼混跡街頭跟著地痞流氓長大,八歲那年就曾因為和一個同齡孩子起爭執(zhí)捅傷對方而被告上官府,他母后活著的時候曾數(shù)次勸誡他父皇“用人需重品”,說此人“心思深沉為人偏執(zhí),不可與謀”。
蕭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