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私立醫院的兒科里,我剛把安安從診療床上抱下來。
小孩扎完針還抽著鼻子,小胳膊死死摟著我的脖子:“媽媽,打針好痛……”
這小子,隨我怕疼。
“安安最勇敢了,媽媽回家給你買冰淇淋?!?/p>
念念趴在推車邊,奶聲奶氣的說:“羞羞,比念念還怕疼?!?/p>
張醫生揉了揉女兒的頭發:“念念最乖啦?!?/p>
“溪溪,今天有個緊急重癥手術,全院頂級醫師全部在手術室配合,我得趕去候診,您們先去頂層休息室等,晚點晚宴見?!?/p>
“好,快去吧,我自己帶孩子們去休息室?!?/p>
推著安安和念念剛拐過走廊拐角,冷不丁一道帶著打量的男聲傳來:“林溪,你怎么帶著我的孩子在這?”
他的孩子?我搖搖頭,準是幻聽了,都分手好幾年了,溫明軒總不能蠢到以為孩子是他的吧?
溫明軒站在走廊盡頭,西裝筆挺,可那雙眼睛里的輕蔑,和五年前沒兩樣。
他身后跟著蘇蔓,一身粉色連衣裙,手腕上的翡翠手鐲晃得人眼暈。
這輩子壓根沒想到還能撞見這倆貨。
他看了看我,又瞥了眼推車里睡著的兒子女兒,嘴角撇出嘲諷:“跟我分開五年,你就過成這樣?穿成這德性?”
蘇蔓拉了拉他袖子,夾著嗓子說:“軒哥,別這么說姐姐呀,說不定她有啥難處呢。”
五年了,溫明軒那股自負勁兒一點沒改。他看我的眼神,還是那副
“離了我你就活不了”
的篤定樣。
蘇蔓也沒改,還是那副死綠茶的樣。
我低頭瞅了瞅我們娘仨衣服,今天安安病了,著急出門是穿的隨意了點,但這也是法國大師純手工做的,真是沒眼光。
推著孩子側身想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