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刀法!”
魏文通的掌聲突兀地回蕩在校場上,他緩步登臺,將五兩碎銀子塞進張牧羊手中。
這條老狐貍!
張牧羊的心中暗罵,恨不得捅他兩刀。他就不明白了,魏文通怎么就非得盯著蘇櫻不放呢?若僅因她是燕女,大可不必這般大費周章,這事兒必有蹊蹺。
“謝都伯大人賞賜。”張牧羊有些受寵若驚,雙手捧著銀子深深作揖。
“客氣什么。”魏文通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好好干,我很看好你。”
“大人厚愛,屬下銘記在心,只是……屬下如今連件像樣的皮甲都沒有,實在有負大人厚望。”
“這還不簡單嗎?”
魏文通踢了踢張奎的尸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咱們靖邊軍的甲胄金貴,向來是一件頂一件用,這件鞣革鎧就賞你了。”
操!
張牧羊差點咬碎后槽牙。
這老東西真是損到家了,用得上的時候把張奎當刀使,人死了連件完整的皮甲都不肯放過。
早知道這樣,張牧羊就直接抹脖子了,現在鞣革鎧裂開了,他還得自己縫補。偏偏,他還不能流露出什么來,滿口感謝,這才從臺上走下來了。
所有新兵和老兵都眼神炙熱地看著他,僅僅參軍第一天,就當上了伍長。
那可是月俸一兩銀子,夠買四斗糙米,抵得上農戶半年的嚼用。
誰不羨慕?
“張伍長!”
“牧羊哥!”
蘇櫻和張小北帶著十幾個張家村后生涌上來,個個臉上泛著紅光。
張小北更是激動得語無倫次:“哥,你剛才那一刀太神了,比我在山里見過的狼王撲食還利索!”
張牧羊壓了壓手,徑直走到田沖面前,單膝跪地:“屬下張牧羊,參見什長大人。”
“滾蛋!”
田沖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罵道:“少跟老子來這套!剛才在臺上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惦記上我這什長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