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接風宴,其實更像是一個商業(yè)酒會。
蘇離不知道,但常年在富婆圈里的謝久治還是認出很多熟面孔的。
等陸呈暉去和別人交流的時候,謝久治站在蘇離身邊,給她指著哪個是誰,是什么身份。
蘇離不是這個圈子里混的人,聽到這些人的名頭還是有些震驚的。
“商人的世界里,不可能缺了從政的。當然,來的也不可能是部門最高的那位。這些常年混跡在商人圈子里的都是些大佬身邊的紅人,所以這些人的地位不比主人家低。”
“真復雜。”
雖然蘇維安以前也經常,也有這些酒會應酬,但蘇離從來不露臉,她覺得那一張張臉都很虛偽。
這個社會就是個大染缸,蘇離自知遠離不了,就只有往邊上去,不在染缸的最中心就好了。
“這個陸呈暉剛回來就籠絡到這么多達官貴人,不簡單。”謝久治還是提醒著蘇離,“你要是不想跟他沾上點關系,還是離他遠一些。”
蘇離沒想過,“不是他邀請我們來,我們才來的嗎?”
“是。可我覺得,他就是沖你來的。”謝久治是個男人,懂男人的心思。
蘇離不否認,她自己都感覺得出來,陸呈暉是沖她來的。
原因也清楚,因為她曾經是莫行遠的女人。
陸呈暉和幾個大佬在一起談笑風生,蘇離和謝久治站在一起也不至于冷落了。
有人來跟蘇離打招呼,蘇離笑著回應,謝久治站在她身邊如同護花使者一般盯著對方,人家覺得沒趣,就走了。
“長得好看的花,總會吸引一些野蜜蜂之類的昆蟲。”謝久治打量著蘇離,“你不知道你有多好看嗎?”
“知道。”蘇離笑,“長得好看就得出來讓別人欣賞一下嘛。要不然,我長給自己看的?”
謝久治被她逗樂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實在是耀眼奪目。
陸呈暉身邊有個男人,長相陰柔,五官柔美得像個女人,頭發(fā)略長,那雙眼睛狹長,透著精明。
男人的左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和那些個戴著幾十上百萬手表的人不一樣。
“莫行遠的女人長得還真漂亮。”歐陽奕的目光落在蘇離身上,從頭掃到腳,眼里是男人對漂亮女人最原始的欲望,他絲毫不掩飾,“比起你那個前妻,好看多了。”
陸呈暉看向蘇離,不知道她在跟謝久治說什么,嘴角上揚,笑臉盈盈,光彩照人,確實是美得很。
“你跟莫行遠不對付,他的女人卻來了你的酒會。呵,他要是知道了,得氣死。”歐陽奕笑得陰險。
“莫行遠知道她會來。”陸呈暉邀請她的時候,莫行遠在旁邊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