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黑的早,夜晚就顯得格外漫長。
晚飯湯喝多了,盛安睡到半夜被憋醒,迷迷糊糊爬起來準備穿鞋子。
突然,她察覺到不對,立馬瞪大眼睛,雙手在床上來回摸索,確定每晚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不在。
半張床已經涼透了,明顯離開了很久。
盛安的睡意徹底沒了,思忖著徐瑾年大半夜會去哪里,以前可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一股寒意順著門縫溜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腹的酸意更加明顯,她一時顧不得其它,趕緊穿上衣服鞋子往樓下跑。
原本盛奶奶想在小兩口的房間放恭桶,只是盛安覺得味道重,晚上又鮮少起夜就沒讓放。
等她頂著一身寒意哆哆嗦嗦回到房間,依然沒有看到徐瑾年的影子。
她心里不安,一時沒有睡意,就躺在被窩里睜眼等待。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樓梯口終于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若不是夜里安靜,這點聲音根本聽不見。
不知怎么的盛安有些緊張,仗著屋子里沒點燈,她慢慢調整呼吸佯裝睡覺,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房間門口。
很快,腳步聲靠近,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道頎長挺拔的黑影走到床邊,裹挾著冬夜的寒意。
徐瑾年沒發現床邊人是醒著的,動作極輕的褪下外衣,剛伸手掀開被子,身后傳來女人冷幽幽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饒是膽大如徐瑾年,猝不及防之下被嚇了一跳。
很快他反應過來,一把抱住撲上來的嬌小身軀,拉過被子將兩人一起裹住:“吵醒你了?”
盛安哼了一聲,再次問道:“你去哪兒了?”
徐瑾年一聽,心知媳婦很早發現他不在,無法以起夜的借口遮掩。
在實話實說與善意的謊言之間,他理智的選擇實話實說:“我去老宅那邊找人。”
盛安對男人的坦誠很滿意,立即追問:“找誰?”
徐瑾年生怕她誤會,急忙解釋:“是兩個男人。”
盛安無語,故意刺他:“找男人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徐瑾年:“……”
安安的腦回路總是異于常人。
徐瑾年深吸一口氣,黑暗中捧住盛安的臉親了親:“都告訴你,只是你不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