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好端端的人回個家還提防著報警,你們這些人能安什么好心?”
話音一落,為首的警察立刻蹙眉,招呼隊伍里的一個女警強行破門。
我媽哭天喊地還想阻攔,卻被黑洞洞的槍口嚇地癱坐在地。
房門破開,我渾身是血,四肢被捆,嘴巴被塞。
小孫嚇得跌在地上,連褲子都來不及提就想爬窗逃跑
,被兩個敏捷的男警一把拽了下來,一張臉被死死扣按在地。
“給我老實點。”
他見勢不對立刻甩鍋,
“跟我沒關系啊,是這女人的媽說要把她女兒嫁給我,一毛錢都不要,今晚就白送給我睡。”
“我是個艾滋,這輩子都不指望有個老婆了,這白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啊。”
女警給我披上外套,摟著我瑟瑟發抖的肩,“別怕,沒事了。”
生理性的恐懼讓我掌心掐的都是血也止不住顫抖。
這一刻,我無比慶幸回來的時候看到舅舅的車停在樓下,特意叮囑相熟的保潔阿姨,如果我半個小時沒出來,幫我報警。
只因舅舅幾次三番逼迫我要錢,因為我不給,還扇過我好幾次巴掌。
我媽扶弟魔多年,每次我被打,都裝模作樣地攔一攔,事后又哭哭啼啼抱著我喊心疼,保證舅舅下次再動手,她一定打死舅舅。
可沒有一次,她真的站出來保護過我。
心疼的永遠是他弟弟的手有沒有打疼。
這么多年,我承受著她窒息的道德綁架。
只因為我爸臨死前,希望我和媽媽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