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孫小侃三（第1頁）

“竊聽器……竊聽器……20元哎”

2006年的北京，各個地鐵口和景點叫賣的小商販仿佛都在流行這個東西，20元一個，暑期后開學(xué)返校的孫小侃走出火車站地鐵口，拿起來一只“竊聽器”，聽著小販的吆喝聲，看著上面零零七和終結(jié)者各種混合印刷在一起的包裝，若有所思。

回憶起自己一個月前發(fā)現(xiàn)母親出軌那一天的心理，孫小侃終于認(rèn)識到，自己當(dāng)時性格還是太懦弱了。

發(fā)現(xiàn)徐慧穎出軌的那天晚上，孫小侃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兩個小時，他不想回家，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家賓館住下，那一晚，在激烈的思想斗爭中，他失眠了，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在濃濃地困意中沉沉睡去。那一天晚上，孫小侃躺在小旅館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則，不斷強迫著自己接受現(xiàn)實：他母親那時候才36歲，正在女人一生欲望最強烈也最美好的年華，也許父親正在漸漸冷落母親……艱難的工作和生活壓力、兒子上大學(xué)并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事實、常年枯燥單調(diào)的夫妻生活帶來的性壓抑、無人照顧時需要呵護(hù)和愛的現(xiàn)狀，這些都不是靠憤怒、靠拼命、靠責(zé)罵和鄙視能解決的。

“但是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嗎？！”躺在床上強迫自己接受現(xiàn)實的過程中，這個吶喊聲總是不斷在他腦中喊起來，那是他靈魂中另一個憤怒的聲音，這個聲音告誡他自己如此懦弱，為什么那個時候明明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卻也沒有勇氣推開門沖進(jìn)去？但是每次他總是自己強迫自己把那個聲音壓下去，另一個聲音在不斷告訴他：難道你進(jìn)去打那個男人？罵母親不要臉？下得了手、罵的出口嗎？自己母親就一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嗎？

這種窒息的想法讓他真的死機了，情緒的死機，無法做出任何情緒的反應(yīng)，一整晚他像一個機器一樣，機械地不斷強迫自己接受著這一切。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當(dāng)時都沒有看到過那個男人的臉，不知道在自己母親身上不斷蹂躪的那個男人是誰。

孫小侃搖了搖頭擺脫這種思緒，面前的商販還在沖他說：“小兄弟，買一個竊聽器吧，我給你便宜，18塊你拿走如何？”

其實孫小侃后面也不斷觀察過自己的母親，但是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過異樣。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其實提前一天回來了，他第二天中午退了房，又找了一家網(wǎng)吧坐到了天快黑，才回家。母親和父親像往常一樣準(zhǔn)備好飯菜迎接他回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但是他總是想搞清楚那個男人是誰。他故意幾次對母親說去給顏蘊茹補課，然后好幾次提前從顏蘊茹那里離開回到家，母親總是一切正常，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這就奇怪了？那天晚上絕對不是幻覺。也許，那個“老韓”真的是母親的一次糊涂？

孫小侃就在這種痛苦糾結(jié)，和與顏蘊茹每天在一起的開心和幸福，兩種情緒的交織中，過完了那個暑假直至開學(xué)。

一個學(xué)期過去了。寒假，孫小侃偷偷把18元買的那個竊聽器帶回家。竊聽器外殼華而不實，孫小侃拆除了外包裝，偷偷把竊聽芯片用膠布貼在了父母房間的柜子后面。然后經(jīng)常跟母親打招呼說自己要出門玩一天不回家，其實偷偷潛伏在自己臥室柜子里面戴上耳機。結(jié)果，每次只聽到母親正常的通電話跟人討論學(xué)校事宜，后面也只聽到一次自己父母zuoai的聲音。

經(jīng)不住好奇，孫小侃那一次從頭到底聽了父母的xingai。但是那是如此的平平淡淡，母親甚至都沒有shenyin，而是一邊在父親身下被頂著輕輕晃著的小小聲音傳來，一邊和父親討論著一會出門買什么菜。從頭到尾沒有讓孫小侃產(chǎn)生任何感覺。

那年寒假快結(jié)束的時候，孫小侃偷偷拆掉竊聽器，扔進(jìn)了外面小區(qū)的垃圾桶。經(jīng)過兩個長假的觀察，他篤信母親確實只是一次糊涂，母親和父親感情沒有出任何問題。

2007年高考，顏蘊茹考上了一所在北京的傳媒大學(xué)。兩人在北京確定了關(guān)系，幾乎天天膩在了一起，如膠似漆，羨煞旁人。

2008年，孫小侃保研本校，兩人又一起報名參加北京奧運會志愿者。在奧運閉幕式之后的那個夜晚，在北京的一家賓館里面，顏蘊茹把自己還有些青澀的身體一絲不掛地展示在了孫小侃面前，瘦瘦的身體xiong和屁股都還是小小的，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孫小侃又一次想到2006年的那個夜晚。處男和處女的第一次總是不得要領(lǐng)。哪怕孫小侃其實那時候已經(jīng)閱片無數(shù)，但是挺著自己的yinjing在顏蘊茹下面捅來捅去總是進(jìn)不去。

顏蘊茹從一開始羞得滿臉通紅伸手阻擋，到5分鐘后開始扶著小侃的腰鼓勵他，最后實在忍不住扶著小侃的yinjing幫助他對準(zhǔn)，完全忘了自己是第一次摸那個東西。

可是處女的yindao是那樣的緊，沒有經(jīng)驗的小處男那會輕易得逞，孫小侃總是感覺好像進(jìn)去了一點，但是前面緊緊的阻礙讓他總是懷疑是不是又找錯了地方。一使勁，顏蘊茹就哎呦著說小侃哥哥疼。

半小時后，顏蘊茹打著哈欠說，是不是這段時間咱們志愿者太累了，狀態(tài)不好，要不明天吧？語氣自然的仿佛忘了這是自己成年后第一次和異性睡在一起，也許在她潛意識里早就和小侃哥哥睡一起了。

哪知道這句話刺激到了孫小侃，他也不顧對沒對準(zhǔn)了，也不管顏蘊茹會不會呼疼了，抬起屁股借助重力使勁往前一頂，頓時感覺自己yinjing突破了一個箍兒，又被那個洞洞引導(dǎo)著緊緊包裹著往下方貫通，緊接著瞬間發(fā)覺自己yinjing好像被入口那個箍兒拉扯得巨疼，還沒等他感受這種龜頭下端系帶撕裂般的疼痛，下面的顏蘊茹已經(jīng)發(fā)出一聲慘烈的殺豬叫。

孫小侃感覺顏蘊茹整個身子都是一縮，嫩嫩的身體猛地向遠(yuǎn)離他的方向縮走，剛進(jìn)入的yinjing都脫離大半，他顧不上自己疼了，趕緊抱住顏蘊茹說對不起對不起。

顏蘊茹雙手扶著孫小侃的肩膀，克制住自己想要讓小侃退出來的沖動。而這邊孫小侃則不敢動，看著顏蘊茹一行清淚從眼睛留出，趕緊把眼淚吻干。然后就感覺到顏蘊茹睜開了眼睛，孫小侃抬起頭來，看到顏蘊茹正在淚眼婆娑地看著自己口中緩緩?fù)鲁鲆痪湓挘骸拔医K于是你的人了。”

孫小侃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感動，緊緊抱著她：“我現(xiàn)在就是死了，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兩人沒有注意到，一滴嫣紅，悄悄順著倆人的結(jié)合部，滴到了雪白的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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