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的前一天,傅時序站在暴雨里,直到晚上才等到江知晴回家。
“還有事?”
江知晴撐著傘,站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位置。
傅時序抬頭,臉色慘白,“知晴……我們,還有機會嗎?”
江知晴目光落在他伸出的手上,虎口處有一處已經好了很久的傷疤。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場車禍,她被鋼管貫穿了,他為了不讓她被二次傷害,硬生生拿手支撐了一路。
等到她進了手術室護士才發現,他虎口已經爛得已經不成樣子了。
“傅時序,我給你換血十幾年,就是因為我想讓我弟弟活下去,可你呢,你卻用我弟弟的命來威脅我。”
“所以傅時序,從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以后,我連恨,都不會恨你。”傅時序全身顫抖,他捂著心臟處的痛單膝跪倒在雨里。
江知晴平靜地看著他的樣子,心里沒有一絲波瀾。這一刻,她忽然覺得,或許遺忘,才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她抬腳從他身邊輕輕路過,暴雨將傅時序待過的地面洗刷得干干凈凈,連帶著她的心也都干凈了。
傅時序沒有死,他們藥有問題的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半年后。
醫院忽然傳來消息,傅老太爺走了。
江知晴去給他上了炷香。
曾經他八十大壽時,遠的近的,但凡有點關系的都來了。
可如今死了,靈堂里竟然就剩一個管家給他送葬。
“去見見他吧,順帶告訴他這個消息,傅老爺子總歸是他爺爺。”周方瑾拉著她的手站在遠處。
“更何況,他之前一直送來消息說想見你,或許是真的有什么事呢。”
江知晴站在原地,許久后,才拿了外套去探監。
“抱歉江女士,傅先生五天前已經去世了,臨走前他留了一封信說您來了讓我們交給您。”
江知晴站在監獄外看完了那封信。
他在知道那個琥珀是孩子的時候,就給他設立了一個海外信托基金,他說這輩子對不起她,要是有下輩子,一定好好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