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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燃握著手機的手指節發白,第十七個未接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妮可嘟起嘴,有些不甘心。
過往謝燃的目光和偏愛明明獨屬于她。
可此刻,全都給了那個她瞧不上的老女人。
于是她倚在謝燃肩頭,指尖輕點著那張引產手術單。
“別擔心啦,這臺手術是在媽媽醫院約的,我特意問過總臺了,手術患者名單中,根本沒有陳瀅?!?/p>
“她就是在欲擒故縱!”
謝燃緊繃的肩膀略微松懈,卻在下一秒被妮可纏上手臂。
“燃哥,訂婚宴都推遲三次了,下周一的可不能再推遲了哦?!?/p>
妮可手心隱隱出汗。
明明從前手拿把掐的事,不知為何拖到今天,陣陣心慌。
妮可只能借口安慰自己,一定是怪父親催得太緊了。
她家的地產項目資金鏈吃緊,全指望著謝家的注資。
謝燃當了她10多年的舔狗,娶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更何況……手術室里,那個麻煩應該已經被清理掉了。
就在妮可勝券在握展露笑容時,謝燃卻突然抽回了胳膊。
“再說吧。”
包廂里一圈朋友震驚地看向謝燃和妮可。
妮可眼眶瞬間紅了。
從前只要她掉淚,謝燃立刻會低頭哄她。
就像當年留學時。
她當眾把紅酒潑在他臉上,第二天他還是會捧著玫瑰等在宿舍樓下。
可此刻謝燃只覺得煩。
他知道妮可一直愛玩。
大三那年,妮可為了和賽車手約會,騙他跳進冰湖里撈根本不存在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