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嗤笑出聲:
“姐姐還沒領證吧?或許打扮漂亮點,再大方點,男人就愿意娶了!一會兒領錢時,得登記成‘未婚先孕’哦。”
言語如刀,仿佛扇在我臉上。
可謝燃的沉默,比耳光更響亮。
妮可一把將我拽到更衣室,隨意指了條裙子:
“這件專門給姐姐留的,兩千九。姐姐不會想白嫖吧?”
惡意的為難中。
我緩緩掏出一沓零錢,十塊,五十,勉強才湊齊。
妮可夸張地哇了一聲:“該不會是砸了存錢罐吧?”
我平靜點頭,“是。”
謝燃臉色驟變。
那存錢罐,是我們剛在一起時買的。
我說等攢夠了錢,就帶他去瑞士治眼睛。
他當時一愣,隨即輕笑:
“等我能看見了,陪你去阿爾卑斯,看你最愛的雪。”
當時,我笑笑沒有說話。
因為我知道,我的生命等不到那一天。
最后的最后,我只想謝燃能重見光明,親眼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
可現在,唯余失望與謊言。
謝燃緊緊攥住我的手,聲音嘶啞。
“……不去看雪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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