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張勝利的腿,抬頭問道:
“咋樣,有啥感覺不?應該不那么麻了吧?”
張勝利一臉汗,艱難地點了點頭。
當然不麻了!他本來就不麻!
麻的是他爹,正在旁邊站著呢!
“行了,那我把針拔了,回去把這些藥煮了喝,喝完了再來開就行!”
吳俠之說完,用手捏住張勝利腿上的一根大針,慢慢地旋轉著往出拔。
本來已經覺得不疼的張勝利又是一聲悶哼。
那針就好像和肉慢慢撕扯一樣,疼痛感異常清晰。
“吳大夫,非要拔得這么慢嗎?”
“這是為了刺激穴位,你哪兒來那么多問題?”
吳俠之沒好氣地說道。
“記賬還是給現錢兒啊?”
“記賬吧,記賬吧,沒帶現錢兒!”
張得本趕緊說道。
吳俠之在賬本上記下后給張得本看了一眼,張得本卻擺擺手,笑著說道:
“不用看,這差不了!”
張勝利用手摸了摸針眼兒流出的血,然后推下棉褲腿兒,起身最后又看了一眼張月,便往外走去。
他心里現在已經恨死他爹出這餿主意了,不僅沒獲得小姑娘的關注,還被扎了一腿的眼兒!
張得本也是被張勝利剛才的表現氣得夠嗆,挺大歲數了竟然還怕扎針!
父子倆出了門,互相看不順眼的誰也沒搭理誰,就直接回家了。
張月看著給大針消毒的師父,忍不住笑著問道:
“師父,剛才你用的針咋那么粗?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是也不是!”
吳俠之大笑一聲,說道:
“粗針適用于人體肌肉比較厚的部位,也是為了加強刺激。”
“較粗的針可以獲得較強烈的針感,能更好地疏通經絡,激發人體正氣。”
吳俠之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后突然又咧嘴一笑:
“當然主要還是為了讓他吃點苦頭,這個更疼一點!”
張月聽到他承認,也是哈哈大笑,烏赫雖然不懂他們說的,但是不妨礙它也跟著一起扯嗓子嗷嗷了兩聲。
張得本和張勝利回到家,兩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