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賣掉了那套承載著我所有噩夢的房子。
房款一到賬,我立刻轉入一個無人知曉的新賬戶。
這是我的底牌,我的彈藥。
我需要一個舞臺,一個配得上我母親宏大“圣母夢”的舞臺。
我連夜組下這個破舊廠房的時候,中介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
破敗的鐵皮房頂,鐵銹和霉味到處都是,正是我為她精心挑選的背景。
我扯了塊紅布,用白色油漆歪歪扭扭地寫上三個大字——“圣母之家”。
有點諷刺,不是嗎?
趁我媽沉浸在她偉大的圣母夢里的時候,我給老李打了個電話。
“帶著你那幫兄弟來,演一出好戲。”
“在我媽面前,你們要對我媽感恩戴德。”
“她一轉身,你們就盡情狂歡。”
“越亂越好,f費用我來,事成之后,人人有賞。”
電話那頭,我能聽到他貪婪的喘息。
他那群狐朋狗友如約而至,一個個衣衫襤褸,眼神卻精明得像狼。
他們對著王秀蓮點頭哈腰,一口一個“王菩薩”。
我母親的虛榮心立刻得到了巨大的滿足,臉上泛著圣潔的光。
可她一走開,這群“羔羊”立刻露出了獠牙。
廠房的角落里,牌局迅速支起,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劣質白酒的氣味熏得人頭暈。
很快,就為了一張牌打了起來,兩個人扭作一團。
王秀蓮試圖用她那套“愛與包容”來感化他們。
她站在扭打的兩人中間,張開雙臂:“有什么不能用愛來解決呢?你們要相親相愛啊!”
結果,一個人的拳頭差點揮到她的臉上。
她徹底沒轍,跑去向老李求助。
老李假模假樣地過去拉架:“都給我老李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