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口!我陸鳴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蠢貨!”
看著陸懷夏得意洋洋自以為獻了個極好的計策,陸鳴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她怎么敢的啊?
即便是將沈秋送給吏部尚書府都要悄悄的進行,想辦法讓沈秋點頭,這個蠢貨居然一開口就要拿沈秋去賄賂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是何人,那是皇上的心腹。
天子腳下怎么可能會安排一個色
欲熏心的人管轄,別說將沈秋送去,就是搜羅天下美人那京兆府尹也不會收啊。
“你、你給我滾回自己的院子去!從今天開始禁足!什么時候你大哥和小弟回府你再出來!”
陸鳴已經不想跟陸懷夏講道理了,這么蠢的女兒怎么會是他親生的?一定是遺傳了徐氏!
陸懷夏被罵懵了,她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發這么大的火。
一個妾而已,可以送給吏部尚書的小兒子,為什么不能送給京兆府尹?
徐氏也震驚了,但她現在無暇去教陸懷夏,看她愣在那里,只得大聲吼道:“沒聽到你父親的話么?還不趕緊回自己院子去!”
連續被罵的陸懷夏氣得跺了跺腳,用帕子捂著臉跑出了屋子。
她這舉動對于陸鳴來說無異于火上澆油,他指著門口瞪徐氏:“這就是你說的教導好了?能出去見人了?”
“就她這個蠢樣,出去見人還不把我陸府的臉面全都丟盡了!”
徐氏被指責心里當然不忿:“我怎么沒有好好教導?連宮里放出來的花嬤嬤都請了,院子里的大小丫鬟也都是精心安排處處提點,還要怎么教導?”
“只是她從小就在鄉野長大,你指望一兩個月就能把她調
教成大家閨秀那是做夢!”
陸鳴當然知道他這是遷怒,只是正在氣頭上,也不愿意低頭承認。
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若是當初沒放那丫頭走就好了,讓她給夏夏做個貼身大丫鬟,倒是能省心許多。”
徐氏聽了也沒吭聲,她何嘗不后悔。
十幾年教養出來的女兒雖然不是親生,但在京城同等官員家眷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氣,每每出去參宴總有別家夫人稱贊她教女有方。
那時候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懊惱。
“行了,走都走了,現在也不能再把人找回來。夏夏就繼續交給花嬤嬤教導吧,要緊的是安兒和澤兒。”
一想到兩個捧在手心上疼的兒子現在被關在大牢里,徐氏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陸鳴看著心煩,又無計可施,在屋里轉了幾圈后讓徐氏取幾張銀票再備上些厚禮,出門去試試能不能尋到門路轉圜。
沈秋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陸家混亂,但想也知道大概是個什么場景。
她沒有多想陸家的事兒,當務之急還是得趕緊讓家里的生意擴大并穩定下來。
陸淮安和陸懷澤不是主犯,等到案子查實只會有些不疼不癢的懲罰。
但這就能爭取到一些時間讓家里的積蓄豐厚起來,也不會進一步影響到她和裴徹的婚事。
最重要的是,她也是時候想辦法跟昔日姐妹走動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