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夜市攤前,幾個熟悉的面孔又來了。
為首的混混叼著煙,笑嘻嘻地伸手推了我一把,
“老板娘,最近手頭緊,借點錢花花?”
這些年,為了攢夠女兒的“手術費”,我忍氣吞聲,一次次掏錢給他們。
可現在,我終于知道,這些混混,全是裴深安排的。
“沒錢。”我抬起頭,眼眶通紅,聲音嘶啞,“有本事,你們殺了我。”
他們一愣,大概從沒見過我這樣。
“操,瘋婆子!”其中一人罵罵咧咧,往地上啐了一口,“晦氣!”
他們走了,可我胸口涌出的恨意卻像滾燙的油,燒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疼。
這些年,我忍下的每一份屈辱,我流過的每一滴血汗,我熬過的每一個深夜,竟然全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我低頭看著自己滿是燙傷的手,忽然笑了,笑著笑著,淚水流了下來。
顫抖著手指在搜索欄輸入“裴家”,看到了裴深在納斯達克敲鐘的照片。
“京市頂級豪門裴氏獨子,家族資產千億,對外宣稱單身。"
手機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很疼。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當年,我在車禍中救了他。他說他是普通公司職員,說會一輩子對我好。
我是南城人,對京市并不熟悉。家里反對我嫁給他,我卻一意孤行,甚至和父母斷絕了關系。
多可笑啊。
為了他,我拋棄了所有。
而他,卻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戲弄的玩物。
鑰匙轉動的聲音驚醒了我。
裴深推門進來時,我正在收拾燙傷的藥膏。
他愣了一下,“今天不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