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二樓樓梯處傳來清脆的腳步聲,緊接著一抹西裝筆挺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拐角。
陸西宴拿著文件下來,看見程晚晚正笑吟吟地站在辦公室里看著他。
“什么時候來的?”
他抬步走下樓梯。
“剛來不久,江助理說你在辦公室我就進(jìn)來了。”
程晚晚笑著走到他面前,“辦公室里沒看見你,我就想著你是不是在樓上休息。”
“吶!”她舉起手中的保溫壺,“我今天跟曹媽學(xué)著煲了一下湯,你嘗嘗好不好喝。”
“謝謝。”
陸西宴沒接,快步走到了辦公桌。
看向桌面上的手機(jī),他習(xí)慣性地按開屏幕看一眼,忽地看見一條未讀短信。
點開,冷冽的眼神掃過短信,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你信我一次,行不行?
唇角掀起一絲弧度,他冷哼一聲。
她究竟有什么底氣,還能對他說出“信”這個字。
手里的保溫壺沒有送出去,程晚晚看向男人冷峻又優(yōu)越的側(cè)臉。他的視線牢牢地盯著手里的手機(jī),面色深沉又冷冽。
他在看安寧發(fā)過來的信息。
程晚晚不由得握緊了手里的壺柄,手指狠狠用力。
在她面前,陸西宴永遠(yuǎn)都是沒有脾氣的,沒有脾氣,也就沒有溫度。
他總是清冷,淡薄,對待她得體又禮貌,卻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似乎無論她做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半分興趣,也得不到他眼神的半分停留。
她嫉妒安寧!
哪怕是此刻他盯著短信時露出的冷冽與不屑,也讓她嫉妒到內(nèi)心翻騰似火。
只有安寧,才會激起他的種種情緒。
程晚晚盯著男人手里的手機(jī),心中的不甘與憤怒幾乎快要溢出來。
二十八年的青梅竹馬,卻抵不過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安寧。
四年前如此,四年后還是如此!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比不過安寧!
“怎么了?”
似乎感受到一股強(qiáng)烈的目光在看著自己,男人關(guān)上手機(jī),平靜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