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生女兒時難產(chǎn),他就在兩條街外陪客戶吃飯。
我當(dāng)時以為自己要死了,害怕地給他打電話,問他能不能來看我一眼,卻只得到一句:
“阿芷,只是生孩子而已,每個女人都要經(jīng)歷的,就算我回去,也不能幫你生,我不喜歡做這種形式主義的事。”
“你肯定會沒事的,加油,回去我給你帶禮物。”
樓上的歡歌笑語和男人唱生日歌的聲音隱隱傳來,刺得我心口生疼。
每次女兒想讓沈晏陪她過生日時,他都會冷漠地將她推開:
“我工作很忙,你已經(jīng)六歲了,該懂事了,不要總是煩大人。”
愛與不愛,原來是這么明顯。
我不知道沈晏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桌的飯菜。
“阿芷,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快嘗嘗好不好吃。”
我掃了一眼,幾乎要笑出聲,的確是親手做的。
但昨晚許婉發(fā)了朋友圈,這些不過是他們留下的剩菜而已。
“對了阿芷,昨天我離開后,你一直在臥室睡覺嗎?有沒有在客廳看到”
看著他這副試探的模樣,我心中更加諷刺:
“沒有,我昨天太累了,一覺睡到現(xiàn)在。”
聽我這么說,沈晏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你之前想為小寶討回公道,讓她安心地走,一直不肯將她火化,既然只是意外,也該讓孩子入土為安了,葬禮就定明天吧。”
“我已經(jīng)通知了家里的親戚,媽也趕回來了,咱們今晚先帶大家去吃個飯,明早去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