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瑤想跟媽媽多待一會兒。
周宴聲回車上替她去取外套。
如今,周宴聲的身體徹底痊愈,已經能如常人般下地行走。
宋疏瑤靠在墓碑上,就像小時候靠在媽媽懷里一樣。
“媽媽,您死后,爸爸就把宋微瀾領回家,從此我失去了親情,五年后,我又失去了小叔。小叔并非良人,好在,我遇見了真正的良人。他叫周宴聲,對我很好,媽媽,您若是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宋疏瑤倒了一杯酒,剛放在墓前,就被人一腳踢翻。
宋微瀾滿是嫉妒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靳承嶼去接電話了,宋微瀾左找右找也沒找到宋父的墓,沒想到卻看見了宋疏瑤。
剛剛宋疏瑤的話她一字不落全聽見了。
宋微瀾快嫉妒瘋了。
明明過得不好的人應該是宋疏瑤,憑什么她能攀上周宴聲這個比靳承嶼還優秀的男人。
宋微瀾剛要上前去扯宋疏瑤的頭發,余光瞥見靳承嶼走來的身影后,她抓起宋疏瑤的手,扇在自己臉上。
下一秒,男人來到墓前,宋微瀾哭著撲過去,“老公,我只是想祭拜下伯母,姐姐二話不說就打我。”
靳承嶼抬眼去看宋疏瑤。
宋疏瑤靜靜站在那里,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
靳承嶼心口堵得厲害,他試探性開口:“瑤瑤,她說你打了她,你不想跟我解釋嗎?”
“我說了,你會信嗎?”
靳承嶼期待地看過去,“瑤瑤,只要你說,我就信。”
宋疏瑤突然笑了,從前無論怎么解釋,靳承嶼都不聽,如今她不想再多說一個字,靳承嶼卻求著她說話。
宋疏瑤的沉默讓靳承嶼的心越來越涼,看來想讓瑤瑤原諒他,還需要再加把力。他忽地看向宋微瀾,恰好宋微瀾也在看他。
宋微瀾覺得不對勁,明明挨打的是她,為什么靳承嶼的態度好像是在跟宋疏瑤調情。
她藏住眼底的嫉妒,淚眼婆娑地去扯靳承嶼的袖子,“老公,我不敢跟姐姐計較,你別怪她了,姐姐只是氣我占有你,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姐姐,如果姐姐愿意跟周少爺離婚的話,我立馬離婚給你們讓位。”
宋微瀾生怕靳承嶼忘了,宋疏瑤已經跟別人結婚了。
句句誠懇,又句句誅心。
這招宋微瀾百試百靈。
果然,男人生氣了,“如果我偏要計較呢?”
說完后,靳承嶼揚起手。
宋微瀾垂眸,心中暗喜,期待一會兒宋疏瑤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