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送走合作商后,靳承嶼頹然地癱倒在椅子上。
剛剛他用盡畢生的意志力,才壓住滔天的怒火,沒沖進去掐死宋微瀾。
他所謀甚大,絕對不能現在打草驚蛇。
靳承嶼本以為玉佩的事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剛剛包廂里聽到的又刷新了他的下限。
本以為宋父只是偏心,宋微瀾只是任性,沒想到,他們一個比一個惡毒。
靳承嶼不敢想宋疏瑤被強行刮宮那天的情景,只要一想起宋疏瑤絕望的眼神,他就心如刀絞。
他好恨自己,為什么那天被怒火沖昏了頭,為什么沒有理智思考,為什么不信宋疏瑤的話。
靳承嶼猛灌一杯酒,握著杯身的手抖個不停。
說到底,都是因為太愛了。
太愛宋疏瑤,才會憤怒,才會失去理智,才會中了圈套誤傷了她。
沒想到竟是自己的愛,把宋疏瑤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助理的電話打斷了靳承嶼的思緒,“靳總,宋小姐已經從周家出發了,您看看咱們要不要過去。”
靳承嶼囁嚅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個字。
“靳總?”
“不去了。”靳承嶼艱難地說出這三個字,聲音沙啞至極。
掛斷電話后,男人蜷縮在椅子上,眼淚一滴滴落下,順著下巴滑落進酒杯里。
此時的靳承嶼,看上去脆弱又無助。
他突然不敢去見宋疏瑤了,他好害怕,害怕不被原諒。
一下午,靳承嶼都躲在包廂喝悶酒。
直到傍晚,他才調整好情緒。
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靳承嶼打出去一個電話。
緊接著,他笑了,笑著撫摸手機屏幕上的合照。
上面的裂痕已經被修復。
靳承嶼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和宋疏瑤之間的裂痕也會因他的努力而修復。
三天后。
海城圈炸了。
宋父被人舉報偷稅漏稅、非法集資,等調查組找到宋父時,他已經從天臺一躍而下,成為一具尸體。
宋疏瑤刷到這條新聞時,手停留了好久。
沒想到宋父的死法竟然會和媽媽一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宋微瀾悲痛欲絕,哭進了醫院。
靳承嶼一改謹小慎微,用鐵血手腕接手了宋氏,一躍成為董事長。